空气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但江烛染小气,不喜欢给沈流烨留太多。
是以,当沈流烨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颜色浅淡的唇已经染上了漂亮的绯红。
他的手还覆盖在江烛染的眼上。
“阿烨不把手拿下来,还想继续?”江烛染的声音带着笑意,甚至还有轻易就能让人察觉的兴奋。
沈流烨摇头,那只手带着细微的颤抖,缩回了袖子里。
“妻主不能,不能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沈流烨说着抿唇,发觉还有点儿麻。
“阿烨可是冤枉我,我这般表里如一,怎么就人前人后不一样了?”
她顶多就是贪图了点儿小漂亮的美色。
沈流烨是真的很想咬她,特别是在明知道江烛染是在逗他,但他又抬不起头来反驳的时候。
“妻夫之间,讲究的是坦诚,我对阿烨,可是十足的坦诚。”
江烛染逗到了人,心满意足,“阿烨往日要与我同床共枕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是更应该学会坦诚吗?”
沈流烨瞪大了眼睛看她,“同——什么?”
江烛染轻声道“同寝,同食,同被,同梦,同……”
她被沈流烨捂住了嘴。
“我,知,知道了,妻主别说了。”沈流烨从江烛染的禁锢中逃出去,“我去收拾床榻,妻主去洗漱吧。”
江烛染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笑出了声。
浴堂里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拂霜安静在门口候着,见江烛染过来,低声道“王爷,人在里头候着了。”
“嗯,你在门口守好。”
进了浴堂,木凳子上放着纱布和药箱,王府的老医师正在一旁候着,见江烛染来了,如蒙大赦。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也着实没想到王爷会让她在浴堂里给她看伤。
“王爷,您且坐下,我看看您的伤口。”
江烛染回来便见了沈流烨,然后又去见了老夫人,这一趟下来已经天黑了。
伤口的事除了拂霜和暗卫,江烛染没让任何人知道。
除去衣裳,上身那条从肩胛到腰侧的刀疤十分显眼。
医师唬了一跳,“好在王爷处理的妥当,这伤口没有发炎,臣带了上好的生肌膏,这东西每日都要抹上,连抹十五日,伤口自然会好转。”
医师在江烛染身后动作,伤口虽然刺疼,但尚且能够忍受,只是那药的味道十分浓郁。
“有什么东西能盖住这药味儿?”
“这,熏香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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