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陆知非心里暖暖的,抬头望着银杏巨大的树冠,又看了看正在逗鸟玩的吴羌羌和第六次爬树失败的太白太黑,忽然间,很想商四。
如果他也在,那该多好?
他现在在干什么?有好好吃饭吗?
陆知非发现结束等待之后他又迎来了新的问题,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思念是一种病。
难得来一次水乡,吴羌羌要带着兄弟姐们们划船去探险。她想试试,从陆知非家门前的小河出发,能不能划到黄浦江。
小乔听到黄浦江这三个字,很难得地捧了场,带着崇明上了吴羌羌的贼船。太白太黑高兴地跳进水里,变成两尾胖鱼在船边打着水花。
小船即将远行,从姑苏的流水里去往黄浦江。
吴羌羌热情地邀请岸上的两位围观党一起去,然而他们摇摇头,不是很给面子。
吴羌羌并不介意,她仍然有满腔的热情,船桨戳在河滩石上用力一推,“出发啦!”
不得不说吴羌羌划船的技术不错,小船破开流水,稳稳当当地沿着河道航行。没过一会儿,迎面碰上专门清洁河道的环卫工老伯,人家站在船头好奇地往吴羌羌的船上看了一眼,问:“哎哟,这是要去哪儿啊?”
“黄浦江!”
吴羌羌答。
老伯顿时笑得脸上的皱纹开了花,“好好好,你们年轻人有志气。记住前面到头了往右拐啊,别走错了!”
“好嘞!”
小船悠悠远去了,南英忍着笑跟陆知非摆摆手,说他有些乏了,便进了屋。中途正好碰到吴伯,于是两人又相约手谈一局。
陆知非站在岸边又看了一会儿,左右没事,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前,等黄浦江探险队回来。
他坐的还是小时候经常做的那个位置,旁边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
陆知非很喜欢这样坐着,看来来往往的人,有时他也会拿一本素描本在那边画画,就像今天一样。画着画着,时间就慢慢流淌过去了,陆知非再度抬头看,探险队还没回来,路上行人倒是多了起来。
不时有人从陆宅门前走过,陆知非看着看着,就又想起了商四。低头往素描本上一看,画了半天的人,可不就是商四么?
路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画一个他?
陆知非看着本子上商四的俊脸有些开心又有些气恼,合上本子,却看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这双鞋子有点眼熟,在往上,□□的脚踝也有点眼熟。
陆知非愣愣地抬头,就见商四从他的素描本上跑了出来,正弯腰看着他。他手里拿着一根糖化,竹签上,是一条腾飞的龙。
龙!
陆知非从来没有转到过的龙!
商四在他面前蹲下,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知非,“这位大画家,我给你一条龙,你赏我一个吻如何?”
陆知非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手里的糖画,耳朵微红,语气却还算镇定,“你先给我。”
“不给。”
商四的坏脾气又来了,凑近了,眨眨眼,“你先亲我一下。”
商四挟糖画以令男友,陆知非只好以退为进,“这里不方便。”
“你是说到屋里就可以了吗?”
商四博古通今,阅读理解能力非常好。
“嗯。”
陆知非答。
“你说什么?”
商四瞪大了眼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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