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想到刚才看到的东方彧卿的那个诡谲的笑容和狰狞的脸,心里忍不住的狂跳。
“你说什么?神之身的转世?自取的心头血?”
摩严脸色大变,大力地抓住笙箫默的手臂惊问。
笙箫默面色发白地点头,眸子里掩不住的紧张和忧色让摩严知道他说的有可能已经发生了。
“是谁?谁是神之身转世?怎么会自取了心头血?”
摩严惊骇地看着笙箫默,有些难以相信,有谁会自取了心头血?
笙箫默转身坐下,将他刚才观微到的情景告诉了摩严,心头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巨山,不安的感觉越发的重了。
“花千骨?怎么又是花千骨?茅山究竟在做什么?云隐为什么不看着花千骨?她怎么会和东方彧卿在一起?怎么会自取心头血?居然还将不归砚交给了东方彧卿?她……她,她根本就是一个祸端!”
摩严脸色有些发青,没想到,又是花千骨,小师妹就是因为救她才会中了卜元鼎之毒,如今难道又要因为她而让妖神出世吗?
“师弟,你是何时知道她是神之身的?既然早就知道,为何还……”摩严想说,既是知道,为何不果断的杀了?留下这样的祸端?
“大师兄,这花千骨一直都是小师妹要照看的人,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小师妹照看着,我怎么可能做什么?而且,她又被清虚收为关门弟子。”
笙箫默明白摩严的意思,但是,他怎么能因为花千骨是神之身的转世就杀了她?
摩严惊愣住,小师妹要照看的人?为什么?小师妹为什么要照看她?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白子画从外面匆匆而来。
“师弟,发生了何事?”
白子画刚刚送了朔风转世,就收到了笙箫默的传音,还以为是麦晓清出了什么事,吓得三魂去了一半,马上赶回了绝情殿,发现麦晓清依然安睡,而且比他走之前脸色还要好些,心知肯定是笙箫默又渡了真气给她,缓了惊惧的心绪转身就到了长留大殿。
“二师兄。”
笙箫默已经压下了自己最初的惊慌,面色凝重地看着白子画,将他观微到的事情再次和白子画说了一遍。
白子画闻言脸色□□,心头血,自取的心头血,东方彧卿,他这是要强制召回所有的神器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笙箫默脸色突然大变,掌心金光暴闪,卜元鼎出现在他的手中嗡响,似要挣脱他的束缚,只是被笙箫默以全身的内力压制着不停的颤抖。
白子画一惊,双手挥出,庞大的法力印在卜元鼎上,在三人的注视下,卜元鼎暂时恢复了平静。
笙箫默脸色苍白地看了眼手中的卜元鼎,抬头又看向白子画。
白子画突然脸色一变,清清,清清那里还有一个幻思铃,如今她……
“清清。”
白子画突然消失在摩严两人面前,只是他说到‘清清’却让两人吓住,连忙跟着白子画赶去绝情殿。
只是,当白子画探查时,已经晚了一步,幻思铃已经消失。
而绝情殿的后山,一道白光快速飞出长留山的结界消失在空中,白子画眸子猛然一缩,朔风,炎水玉的碎片,终究还是归位了,若是自己再晚上半日,怕是朔风就永远的消失了。
未等三人做出反应,突然就感觉到了剧烈的震荡,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晃动一般。
摩严顿时感觉眼前发黑,妖神,妖神要出世了吗?
笙箫默惊惧地看着白子画,发现他面色未变,只是深邃的眸子涌动着狂暴的怒气。
“神器尚未完全归位,墟洞只是半开,妖神出世还需时日,随我来。”
白子画深深地看了眼床上安睡的人,掩下眸中的痛色,猛然转身往外走去。
当白子画和摩严、笙箫默三人飞出长留,天地间的震荡似乎又轻了许多,只是,天空却变成了紫色,海上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一波连着一波,紫色的天空中如巨大的幕布一般,白色闪电疯狂闪烁,仿佛要将那幕布撕裂,震耳欲聋的雷鸣滚动如潮,四合八方的邪气似乎在这一瞬间都狂涌而出。
高空中,六方神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肆虐的邪气、妖气、污秽之气全数向那空洞中涌去。
只是,终归没有集齐十方神器,巨大的空洞不停地闪动,显然是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白子画越发感觉到虚鼎中的流光琴和拴天链的躁动,而笙箫默手中的卜元鼎虽然有他的法力控制,但现在也是在不停地撞击着他设下的封印。
天地异动惊动了仙魔两界所有的人,魔界之人在单春秋的带领下兴奋地看着空中闪动的空洞。
八方飞来的仙界众人惊慌不已,妖神要出世了吗?
一个修长的蓝色身影以一种无比狂傲的姿态站在高空,俯视着惊慌失措的仙界中人,他的脚边不远处蜷缩着一个小小的淡紫色身影,只是却一动也不动地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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