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君气结。
抓了抓脸上的胡子,是哦,今天一文钱进账都没有,还赔进去五百两。
自己这骗子,当的,确实不太合格。
王鹤鸣呵呵笑道:“我倒觉得,沧老师今日,让我刮目相看!”
“先不说,他三教九流,无所不通。”
“而且,今日他不但慷慨解囊,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还真真切切,帮助了丁老栓和刘旺。”
“这世上,要都是这种骗子,倒也可爱可敬!”
“那五百两,我来出……”
沧海君被他夸的眉花眼笑,连连摆手:“王军师太客气了,区区五百两,何足道哉……”
正在这时,铺门被人“砰砰砰”地擂响。
有人粗声大气地喊道:“王道长在这里吗?”
三人相视一眼。
陈子灿朗声道:“各位请回,我师傅正在打坐入定,不见外客。”
有个中年人咳嗽一下,恭声道:“在下,是卫辉府张府台的幕友,鄙姓赵。”
“张府台听说,王道长云游到此,想请他过府一叙,还望赏脸。”
陈子灿道:“哦,是赵师爷,失礼了!”
“我师傅正在清修,不便打扰。”
“请先生回复府台大人,待家师出定,我再禀报他。”
“若有机缘,一定登门拜访。”
想是听说了这位王道长的种种神奇,赵师爷也不敢纠缠,客气了几句,带着人告辞而去。
陈子灿来回踱了几步:“连知府大人,都惊动了。”
“我想,隔壁汤东亭家,想必也快有动静了。”
“王大哥,画弄好了没有?”
“今晚,就必须送回去。”
王鹤鸣惊讶道:“这么急?画倒是画好了,但这做旧……”
陈子灿微笑道:“我给你找的就是陈纸,又不是古画,做什么旧!”
“只要照原样弄上些污渍,再把画芯换了就是。”
“沧老师,晚上,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沧海君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第二天天没亮,陈子灿就被门外嘈杂的人声惊醒了,看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沧海君盘膝坐在地上,问道:“醒了?”
陈子灿嗯了一声,指指外面。
沧海君道:“排队的,三更天刚过,就有人提着灯笼来了。”
“现在,门口至少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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