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还要人杀了我呢。”
“什么?”卓闻人惊得一跳三丈高,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本元帅知道了,你是为了躲避你丈夫的追杀这才逃到了长春宫,偏巧不巧的救了本元帅,偏偏本元帅又带你出了宫,你丈夫寻不到你是以干脆就认为你死了,也就没有报人口失踪的来寻你?”
东方随云和夜柔的事总令她有些不爽,夜柔那挑衅的看着她说东方随云心中曾经有过爱人的一幕幕回映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心绪有些烦乱。原来,当爱来临的时候,自私到就算他的过去她也要开始介意起来了啊。既然心结结不开,不如陪着这位噪舌的兵马大元帅一些时日,她倒要看看,东方随云到底是如何解决她失踪的问题的。想到这里,顾青麦对卓闻人自猜自说的故事情节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低头喝着茶。
见顾青麦低头喝着茶,卓闻人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想,“放心,你尽管住在本元帅这里。就算你丈夫是官场中人,就算你丈夫寻了来,本元帅当着你的面将你丈夫打个满地找牙,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然后还要将马粪都塞到他的嘴里,问他这好的娘子为什么要糟蹋,为什么想着要人杀了她?”
终于抬起头,顾青麦似哭似笑的看着卓闻人,却见卓闻人有些别扭的将眼睛挪开。又听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人生很阴暗?”
这位噪舌的兵马大元帅和四师傅真的好像,似又回到了原来在师门渡过的最开心的那段时光。“不啊,很好,很好,好得很像我的……我的一个故人。”
卓闻人的眼又明亮起来,有了异彩,“你是说,我们一见如故?”
顾青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难怪本元帅也有这种感觉。好了,一如皇宫中你救本元帅时本元帅说的,只要你救了本元帅就是本元帅的生死兄弟了。我们结拜兄弟吧。”
兄弟?她是他的大嫂啊?以后怎么算?“卓元帅还没有赐名字呢。”顾青麦找着理由推辞。
“既然我们一见如故,你又说我很像你的一位故人,莫若本元帅替你取名‘怀故,如何?喂喂喂,你别又哭啊……好好好,怀故不好听、不好听,不叫怀故、不叫怀故。好好好,暂时不结拜了、不结拜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能不能多叫我几声……我……我的……”
“喂,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了?血,血啊,卓叔、卓婶,快、快来人,快去请郎中。”
081回揣测
风吹过,淡淡的,飘来花的清香,她知道,这是她最熟悉的藏波罗花,那六月开放的红红花朵遍布吉隆山坡。风吹过,成片的藏波罗花似千条万条红丝带绦荡在绿绿的草原。每每这个时候,四师傅会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疯跑在吉隆草原,并且用藏波罗花编成美丽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一时间,整坐草原和山坡都润朗起来。
“怀故,瞧瞧,四师傅编的花环美不美?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说一句怀故愿意和四师傅生同衾、死同穴的话哦。”
那时的四师傅十一、二岁,在她的眼中却是无所不能。她唯四师傅马首是瞻。
“怀故!四师傅告诉你,不要盯着四师傅以外的男子看,更不能好奇的盯着看。四师傅不允许我的怀故移情别恋。”
那时的四师傅十四、五岁,皎如玉树临风,色若春晓之花,面目略带邪气,眼中盛着诸多似笑非笑。最奇的是,他的额头居然长出一颗状若滴水的胭脂痣,只是这胭脂痣时有时无、若隐若现。
“怀故,来,四师傅告诉你,如果有人长得雌雄莫辨并若春梅绽雪似秋菊披霜,还有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更有着笑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同时还具有无事献殷勤的体贴入微,那么这个人就是妖孽。”
“妖孽?”
“我的怀故就是妖孽啊。”
“那怀故要是碰到妖孽怎么办?”
“要么防,要么躲,要么忍,要么让,韬光养晦方是根本。”
那时的四师傅十七、八岁,眉目间的邪气更盛,一笑之下让人恍不开眼睛,似一道强光刺了过来,她伸手摸向四师傅的额头,“四师傅,你的胭脂痣终于长成了呢?”
四师傅的眼中有兴奋、有无奈、有不舍、更多是透露出一股子坚强,“怀故,四师傅一定会完成绝杀谷中的修行,与我的怀故团圆。”
团圆,团圆,再度团圆,男子额头的胭脂痣血光万丈,眼中是冷冷的寒,唇似千年的玄铁般泛着乌青的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顾青麦拼命的伸着手,慌乱的抓向无垠的苍穹,一时间碰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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