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柱莫名其妙被她拽走,“咋了娘?”
钱婶拖了张凳子给他,“先坐。”
看她一副还要长谈的架势,林二柱更迷惑了,只得先照着她的意思坐下,“啥事啊?”
钱婶斟酌了下怎么开口,毕竟目前只是自己的猜测,也不好瞎议论,想了想,她先试探道:“周小子最近……有跟你说啥吗?”
“说啥呀?”林二柱不懂。
看着他迷茫的脸,钱婶啧了声,“就是他有没有心悦谁啊一类的?”
林二柱闻言一笑,“咋的娘,你还对松哥找媳妇儿的事不死心呢?”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想问……”钱婶止住话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咋说。
林二柱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抬手环在胸前,“娘,你其实是想问他跟沈小郎吧?”
钱婶一愣,接着急急的道:“咋,他跟你说了?!”
“松哥那个闷葫芦,咋会跟我说这些。”林二柱放下胳膊,“我是自己看出来的。”
他跟周松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脾气性格再清楚不过,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就冲他今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人家里吃饭,已是很不对劲了,更别说,他还凑过去帮人家拿碗盘,时不时的便要往人家那桌看。
人沈小郎说一句敬酒,平日里最不喜欢酒的松哥直接干了一杯,比他这个多年的兄弟说话都好使。
“松哥平日里跟村里的姑娘们避嫌,恨不得离八丈远,我可听说了,他前两日还带着人沈小郎熟悉村子呢。”
村里其他人觉着没什么,只认为是周松热心,平日里大家有点什么忙,他能帮的大多会帮一把。
可林二柱不是别人,早就练就了他松哥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的本事,他这般反常的举动,能看不出来?
听罢他的话,钱婶觉着自己的猜测果真是没错的,但她还是犹豫道:“今日他们一道去送桌椅,周小子让人家沈小郎坐车上给拉回来的,不像他会办的事,可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沈小郎虽是坤泽,但也是个男子,周小子把人当弟弟照顾了?”
林二柱冷笑,“娘,我也是他弟弟,你看他平时对我有这般体贴吗?”
钱婶嫌弃的扫他一眼,“你个糙小子能跟人家沈小郎一样嘛。”
“对啊,”林二柱耸肩,“你都觉着我们不一样,松哥怎么会觉着我们一样呢。”
他这话说的有道理,钱婶反驳不了。
林二柱感慨道:“我说我松哥先前怎的对成亲之事无动于衷,原来是眼光高,只能看上人家沈小郎这般的坤泽。”
“那你说沈小郎对周小子是何心思呢?”钱婶止不住的忧心,人家实在是太懂礼数了,对谁都亲切,他们对人也不了解,实在瞧不出什么。
林二柱摇摇头,说不知道。
但他心里估摸着,人家对他松哥应该没什么想法,最起码现在没有。
毕竟人家是从大地方来的,什么样的乾元没见过,他松哥放在这十里八村的那是顶优秀,可要跟那些富家子弟比,先不说家世,单单才气见识上便先输一筹。
“娘,这事儿呢我们也先别掺合,更别到松哥跟前去说,权当不知道。”林二柱觉着,人家既然在村里住了,有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到时候再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钱婶哪儿能不知道轻重,再怎么亲近,她也不是周松的亲娘,不好去多管人家的私事。
若他与沈小郎当真有缘分能走到一起,她自是乐见其成,若是不能……唉,那也是他们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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