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便,一定到场。”
“那今天就这样,后会有期。”雷昆抱拳跟贾里玉告辞,走过叶封的时候,说:“你跟我一起回去跟师公汇报吧。”
叶封指了指贾里玉,问:“那他他……”
雷昆不理,大步离开足球场,贾里玉笑着看向叶封,问:“叶同学还有事情要单独跟我说?”
叶封遂转身就走,他现在真可谓是恨透了贾里玉,他尤其恨透了自己竟然有点害怕贾里玉。那一记耳光对他造成的心灵阴影太过深刻,以至于他在白鹿县称王称霸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霸气威望,被那一巴掌扇得支离破碎。
雷昆回到叶家,如实跟师公和师叔公禀报了和贾里玉的交手情况:“对手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觉眼前只有一个人影,每次我觉得这一拳一定能打中,结果拳拳落空,到后面我有点心浮气躁,架子渐渐不稳,然后他在这个时候向我出手,我再没有还手的余地。”
叶七爷和李九山听了雷昆的描述,对视了一眼,李九山道:“你有这种感觉,说明对手身法极快,他不仅利用这个快弥补了所有破绽,还顺手给你下套,引你入瓮。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雷昆点头受教。
叶七爷道:“身法快到一定的地步,的确不容易对付,我们武术界曾经也出过一位身法快到旁人谈之色变的宗师,那位宗师快到什么程度呢,他在广场中央摆了一条长凳,打出第一拳时,他在长凳左边,打出第二拳时,他已经在长凳的右边,眼力差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怎么过去的。”
李九山笑道:“薛颠的确是我辈学武者的楷模。”
雷昆听两位老人家国术往事,不禁神驰当年,习武变强之心越发坚定。
叶七爷忽又转头问雷昆:“小昆,以你之见,那男孩和你小师姑相比如何?”
雷昆道:“我没来得及和他对上手,没试出他的劲,所以不知他什么境界,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身法避不开小师姑的眼睛。”讲到这里,雷昆似乎自觉仍旧未能圆满阐述他小师姑的厉害,补充道:“我接不住小师姑三招,但我有信心能跟他走十招以上。”
叶七爷满意地点点头,又问:“看这个样子,你也没办法问出他的师承,走的时候,可留了什么话吗?”
“高考之后,我以大师兄的名义邀请他到修身馆做客。”
“嗯,做得好,你去吧。”
雷昆行礼出门,正好迎面撞上从学校赶回来的叶封,点头打了招呼,回修身馆去了。
叶封冲进屋正想要告状,叶七爷摆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多说,从现在到高考之后,你不准再去找那男孩的麻烦。”
“爷爷!”叶封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
“你雷师兄已经把话撂出去,我们再动手就是坏规矩了,你要懂点事。”
叶封还要说话,叶七爷补充道:“你小姑六月份要从北京回来,会在家里待一个月,你最好老实点,好好把学习成绩提一提,不要学武不成,学文也不成,到时候你小姑追究起来,你觉得家里谁能护得住你?”
叶封听到小姑要回来的消息,顿时蔫了,无数悲惨往事像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小姑虽然和他同龄,甚至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但是由于小姑逆天的武学天赋,使得他从五岁之后,就水到渠成地成了小姑的拳靶子,而且,因为小姑是爷爷老来得女,受宠程度丝毫不弱于自己这个大孙子,因此他常常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原以为长大之后,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善,不料小姑随着功夫的突飞猛进,对自己也渐渐开始摆出长辈的架势,眼见自己不是学武的材料,又开始对自己的学习成绩指指点点,说什么家里已经出了一个武状元,要他做文状元。
想起那个恶魔小姑“明明打了自己一顿,偏偏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手段,叶封就一阵发抖,恨不能现在立即返校寒窗苦读。
“爷爷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学校去学习,绝对不会再惹麻烦了,到时候小姑回来,爷爷你一定要管我。”相比于小姑的积威,贾里玉什么的根本不叫事。
“看你表现吧。”
叶封讪讪地离开爷爷家,出门之后,嘴里嘀咕了一句:“就留在北京就是了,干嘛要回来呢?”
叶封离开之后,李九山问叶七爷:“小婵真要回来?”
“嗯,她昨晚打电话跟我说化劲的关隘还是过不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想回家来看看,找找灵感。”
李九山欣慰地感叹道:“十八岁不到啊,就要过那一道门槛了,小婵让我觉得汗颜啊,觉得自己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叶七爷先是颔首微笑,然后又摇摇头道:“那道门槛的内外是天壤之别,有人在那卡了几十年也始终迈不过去,更多人更是终其一生也未能领略门内风景。老九你不也在门外等了三十多年才跨进去半步,至于我……”叶七爷自嘲一笑,续道:“在门口溜达了一圈,现在又出来了。”
李九山神情认真起来,道:“这次小婵回来,我们要把自己所有经验和感悟都一股脑地跟她说一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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