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才是库房的管事婆子,有些事情想请示请示世子。”
温安只得暂且放下卫依依的事,让那婆子进来。
婆子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双手奉上一个礼单。
“世子爷,这是老夫人那边拟的聘礼单子,以及大婚那日需要用的东西。”
温安接过扫了一眼。
“按老夫人交代办就是。”
婆子却扯扯嘴角,一脸为难。
若那般简单,她就不来寻世子了。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安看出婆子的纠结,蹙眉问道。
婆子立即跪在了地上。
“世子爷,老奴也不想来打扰您,可…可库房实在是拿不出那么些东西啊!”
“年关那些日子的年礼,就掏空了大半库房,如今就是全填上,一半也凑不齐啊。”
温安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脸色更是阴沉。
年关时,光是往宫中贵妃那送礼就拉了满满一车,更遑论府上还要拉拢朝臣官员,花费颇大。
只是他也不曾想到,府上竟拮据至此。
“世子爷。”
他还未想出对策,书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来的是账房的王管事。
他白着一张脸,坑坑巴巴的道明了来意。
原是府中账房上只剩了不到一万两银子,根本不够支撑大婚所需费用。
二人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抬头看温安黑青的脸色。
“你们先去忙吧,银子的事我想办法。”
“至于库房那边,能拿出多少就多少,礼单重新拟一份就是。”
华州这门亲,本也非他所愿,亦无任何用处,脸面上过的去就行,不用太过铺张。
嫁予温国公府,是他们高攀,便是聘礼上薄些,谅他们也不敢妄言。
二人得了话,齐齐退了出去。
温安扶着头,有些焦虑,没有银子,可是寸步难行。
都因为温国公府没有一位主母,否则也不会没有规划,事到临头才知囊中拮据。
他突然想起了卫依依。
她手中掌了不少赚钱的铺子。
可出于男人尊严,他不愿向她开口,更何况如今二人闹的正凶。
他一时愁眉不展。
身为男儿,堂堂国公府世子,本该一心扑在朝廷上,建功立业,可他却被内宅琐碎与财帛困住。
传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国公府,该有一位当家做主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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