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桢轻点头,“暂时还说不好,不过可以继续接触。”
张光香脸上露出笑容,拍拍腿站起来往厨房走,“饿了吧?我去做饭。”
苏显国看着她,有点担心女儿还没忘掉周海然,支吾道:“其实你要是不想见,也不勉强的,咱们家不在乎这点面子。”
苏雪桢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没事啦,我自己答应下来的事,心里还是有数的。”
苏显国放心了,听张光香在厨房喊去帮忙,去帮着削土豆皮洗菜去了,考虑到今天是相亲的日子,张光香买的菜也多,不过今晚岑柏没留下吃饭,她全做给自家人吃了。
苏雪桢脚受伤,走不快,骑车就更勉强了,第二天上班选择了坐公交车,附一医院家属院跟人民医院离得挺远,她早起了四十分钟才按时到达医院。
一天的忙碌工作结束,等她下班已经是六点半了,又等了会儿公交车,到家差不多一小时过去了,推开门,就见岑柏站在椅子上正在换吊扇电机,张光香抱着工具箱站在下面,好及时把工具递给他,还关心地看他工作的进展,很和谐温馨的场面。
岑柏看到她回来,自然地打招呼说了句回来了,苏雪桢回了声嗯,心想这人还挺自来熟。
这还不够,岑柏一边用起子撬开机壳,一边还不忘趁机跟她多说几句话,“换电机不难,拧掉螺丝,再把机壳打开找到旧的电机就行。”
苏雪桢有点想笑,这人的意图未免太明显了,她没搭话,走到桌子前想去倒水,刚端起茶壶准备往里倒,岑柏看了眼说:“哎,你先别喝,刚才拆吊扇屋里掉了很多灰,水杯里可能落到灰了,用水涮涮杯子再用。”
张光香也道:“确实是,吊扇好几年没打扫了,好多灰。”
苏雪桢索性把桌子上的水杯都端起拿去厨房洗,因为右脚受伤,这会儿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岑柏注意到了,等她回来又说:“你脚受伤严重吗?再去医院看看吧。”
张光香无奈了,就是追人也没这样逮着机会就问个没完啊,扬声道:“换你的风扇吧,唠唠叨叨的,热死了。”
“就好了。”
岑柏立马收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过几分钟就把吊扇换好了,“试试。”
张光香打开吊扇开关,风扇呼啦呼啦转了起来,屋里顿时凉快了不少,她笑道:“感觉比之前还有劲啊,这风力够大!舒服!”
凉风吹过,晚间的燥热也被抚平了,苏雪桢给他们倒了水,“来喝点水吧。”
岑柏去洗了手回来坐下,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大大方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苏雪桢拿着水杯偷偷观察他。
大抵是经常户外工作,他肤色不算白,寸头单眼皮,双目炯炯有神,坐姿端正,腰板直挺挺的,握着手杯的手宽大浑厚,浑身上下每一处似乎都洋溢着精神和活力,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夏天衣服薄,他又把短袖扎进长裤里,风一吹,那衣服就紧紧贴到了皮肤上,苏雪桢不可避免看到了若有若现的腹肌,紧实又充满了力量感,她害羞地挠了下耳朵。
这跟文弱瘦削的周海然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张光香也注意到了女儿的眼神,暗暗偷笑,喝了口水站了起来,对岑柏笑着说:“今天留下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谢谢阿姨。”
岑柏平时运动量大,很容易渴,咕噜噜又倒了一杯水,刚才换电机的时候,他站在椅子上,苏雪桢很难看到他的脸,他才敢大着胆子接话,真坐这么近,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他连看都不敢看,只能用喝
水来代替尴尬,“水挺好喝。”
苏雪桢噗嗤一笑,“是吗?我怎么没喝出来好喝在哪。”
岑柏喝了口,认真品味,“有点甜丝丝的。”
苏雪桢过去也没相过亲,不过也许是跟小孩子沟通习惯了,她亲和力很好,看出岑柏有些局促,主动挑起了话题,“静巧阿姨跟我说你是警察。”
岑柏点了下头。
苏雪桢看他有点像是青春期不善言谈的小朋友,对此也很有耐心,又问道:“平时工作忙吗?会不会经常加班?”
“挺忙的,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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