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怼得太痛快了,当场就把陈大富噎在了那里,他本想仗着自己小妾的美貌让辛洁难堪一下,显摆显摆自己的个人魅力,可人家却只丢了一句极富有言外之意的话来打他的脸——好看是好看,但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哈哈,哈哈哈!”辛洁那话一出,结巴顿时就乐了,心中暗爽,但嘴上却要责备,与自己的媳妇合唱一出红黑脸,“喂,小洁,你过分了啊,瞧你这话说的,弟妹怎么只有漂亮这一个优点呢?像陈老弟这样的富家子弟,又怎能只找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陈老弟素来眼光独到,能娶弟妹为妻,想必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哦对了,她到底有啥过人之处来着?”
辛洁的嘴角忽然挂上了一抹月牙儿,附和赔笑道,“呵呵,抱歉夫君,弟妹的优点,为妻瞧不出来。”
“你们!”
啥叫夫唱妇随?结巴与辛洁一个珠联璧合,立刻就将陈大富气的脸都紫了。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论起家长里短来,最厉害的莫过于夫唱妇随。
自打辛洁刚一露面,陈大富就觉得自己完全落入了下风,这女人着实够厉害的,三两句话就把结巴从“泥潭”里提溜了出来,还顺便把他死死踩在了脚下,果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哼!”
紧攥的拳头大力一甩,陈大富要显摆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认输的,见这招还不管用,索性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大招。
神情微变,陈大富将脸上的怒气稍加收敛,迈步上前把刘莹莹揽进自己怀里,故意做出一副恩爱的样子来,“呵呵,大嫂勿怪,莹莹身子不适,不易站太长的时间,毕竟……毕竟她现在有了身孕,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呐,哈哈哈……。”
“什么!有了……有了身孕?”
此话一出,辛洁的脸立刻变得铁青无比。
孩子,香火,子孙后代,这一直以来都是辛洁心中最难以割舍的痛,是她心里最难泯灭的一处伤疤!
因为她没孩子,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曾经拥有过,但却失去了。
辛洁在二十四的时候才嫁给了结巴,二十六岁的时候便为慕容家诞下一子,本是后继有人、香火有望传承的一大乐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结巴的儿子命里福薄,在三岁的时候不幸夭折,自此,便再也没了机会。
一来是因为辛洁整日里忙于家事,身体不大好;二来,则是与她自身的缺点有关,毕竟她长得实在太丑了,结巴很难提起兴趣,唯一的那个孩子,还是他俩在老祖的千叮万嘱下,勉强造出来的产物。
自那个孩子夭折后,结巴就没再碰过辛洁,只叹一声此生就这样,两人孤独到老。
辛洁从来不羡慕别人的任何东西,可唯有一点,她做梦都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想要的东西一直没有,偏偏这个陈大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摆明了就是往辛洁的伤口上撒盐。
“哈哈哈……”
陈大富放声大笑,笑了几声后便戛然而止,视线陡然一转,不看辛洁,反而看向了旁边的结巴,故意问道,“慕容兄,老弟我如今都有第四个孩子了,不说是人丁兴旺,但也算后继有人,但不知你家的孩子,哦,也就是我那个大侄子,何时才能到来?”
这话说的就跟小刀片似的,字字都扎进了辛洁滴血的心里!
结巴突然耷拉了下脑袋,耳朵里就跟穿了根毛衣针似的刺挠地难受,陡然抬起头来,牙齿都快咬碎了,低声吼道,“陈大富!你什么意思!我有没有孩子与你何干!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信不信我一棍子把你给捅出去!”
见结巴暴怒,陈大富心里一下子就痛快了,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皮笑肉不笑道,“哎吆吆,慕容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出于好意,毕竟咱们两家交情不浅,你膝下无子,我这做兄弟的又岂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要不这样吧,我孩子多,随便过继给你一个,你拿他当亲儿子养,你看如何?”
“过继?用不着!”结巴都差点把肺给气炸了,自己花钱养着别人的儿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臭的屎盆子吗?
“哎吆吆,慕容兄,你可千万别生气,我这全都是为了你好。”陈大富还装好人呢,脸上带着一种委屈,心机真是阴险地可以。
“你!”
“呵呵,这位大哥,你怎么就知道他俩将来一定没孩子呢?你这么着急地把自己儿子送出去,莫不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的老婆与人有私情,被戴了绿帽子又不好意思说,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找一个下家?那你也别着急上火啊,试问,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头上不稍微带点绿呢?”
调侃的声音传来,周念实在看不惯陈大富这种拿孩子来说事儿的嚣张行为了,迈步走上前去,朝着陈大富轻声笑道。
“嗯?你又是谁?”陈大富一愣,心里突然有一些不爽,毕竟他都快要把结巴夫妇按在泥里使劲蹂躏了,偏偏这个时候,却跑出来一个小屁孩扫了他的雅兴,还说了几句无中生有、败坏自己名誉的话,他不生气才怪呢。
“我?”周念指了指自己,眼珠略微一转,笑着道,“呵呵,我身份低微,自然没法跟你这种富家少爷比,只是见不惯某些人嘴巴跟个烟囱似的乱冒黑烟,熏得人呛鼻子,所以只好找个绿帽子暂时盖一下了,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我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生气呐。”
“噗嗤!”一声,周念的话立刻让身旁的孙小花笑了出来,可她又怕失了礼数,索性拿手掩了一下。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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