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霸道开进了姑父家的林荫小道!小道两边白色的挽联格外刺眼。
停好车的陈政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三挂大鞭炮,三挂鞭炮响声震天,可睡在地上的姑父早已听不见。
哭肿眼睛李超上前谢礼。
“表哥,节哀!”
眼泪流干的李超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堂屋里正中央的冰棺材里躺着一生好强又和蔼可亲的姑父,他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没有一点生机。
姑姑见到刘浪刘敏陈政的到来,刚止住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建(姑父的名字)你睁开眼睛看看咯!你最看好的后辈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呀,万里归途的侄子侄女来送你了!”
冰棺材前刘浪双膝跪地磕了三响头,点燃了一炷香,烧了一打纸钱。可这又能怎样呢?
逝者已逝,留在人世间的人常念。
“奶奶,爷爷睡在冰箱里冷不冷呀?”四岁的李超女儿问道。
闻言的亲戚无不落泪!
李超媳妇摸了摸怀中婴儿哭道:“爸,你都没有看到雨畅上学,你咋就走了!”
白事办了三天,在第三天的一大早道士引路,八大金刚(抬棺人)抬着棺材缓缓向墓地走去!
棺材放进土坑的那一刻宣告着姑父这短暂的一生犹如流星一般划过。
道士口里念着超度的诵经!金刚士们在诵经声中回填泥土,诵经结束,土坑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土包。
鞭炮声传颂着亲人的思念,礼炮声诉说着短暂的一生。硝烟散去的墓地上只剩下依依不舍的亲人!
回到姑父家,却再也没有了姑父的身影!刚失去父亲的李超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老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你要振作起来!”堂姐夫陈政拍着李超肩膀说道。
“姑姑,节哀!过阵子我让刘香接你去长沙玩阵子散散心!”陈政看着两眼红肿的姑姑说道。
“弟媳妇,这家子就你精神状态好点,你多留神!”陈政看着李超老婆说道。
由于屠宰场业务繁忙陈政下午就赶回了长沙。
“刘迁,六盘水的验收咋样了?”刘浪问道。
“甲方说就是明后两天打验收,我今晚还得赶过去!”刘迁说道。
刘迁也匆匆忙忙的开车赶往贵州。
众人都有事要忙,没一会姑父家就只剩下来刘浪一家子,小叔一家子。
晚餐餐桌上的李超喝着闷酒。
“老表,以后咋考虑的?”刘浪问道。
“考虑啥呀!一家子活好就行,其他随缘!”李超喝完酒洒脱的说道。
“要不要创个业?”刘浪问道。
“算了吧!我脑子也没你那么聪明!做生意我怕赔钱!”李超拒绝道。
“李超,要不然你们一家子跟着我们姐弟俩去新疆打拼算了?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换个活法!”刘敏说道。
“敏妹几,你表弟这人只能干手头功夫,估摸着这辈子就这样咯!你姑父在世的时候还说再努力干几年给他城里买套房子留给李雨畅上学用!可惜呀!他没做到!”
“益阳房价不便宜吧!”刘敏问道。
“你姑父就没想过给他买有房产证的房子,准备再干几年给他买套安置房!安置房自己住还是没问题吧!”姑姑说道。
闻言的刘浪看了看爸妈看了看刘敏说道:“姑姑,房子看好没?看好了这钱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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