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简傲南就冲进了浴室,门一关,下一秒就听哗啦啦的水声传出。
床上的女人偷笑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拧灭了床头的灯,在充满了檀香混合着某种青草的气味里闭上眼。
某南冲进浴室里,一开了水就站在了蓬蓬头底下,任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穿着衣服洗了一边澡,脱光衣服再洗一遍,等他反反复复洗得脱了层皮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睡得香沉了。
望着半侧着脸,小嘴微嘟的睡颜,简傲南笑了笑。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坏东西,先让你适应两天!”他对着那张脸低如耳语,扒下围在腰间的浴巾,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挪过来,在自己的臂弯里安放。
原本以为,这样抱着心爱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夜晚将是无眠的煎熬,谁知搂着她,听着她浅长的呼吸,平稳的心跳,微凉的体温,他体内的燥火居然慢慢平息,化作春暖的一池清水,舒适而宁静地沉入梦乡,极少机率的梦了一场。
梦里,有那个浓眉明眸的女人,手执一杯纯威士忌,斜挑着眉,一只纤指近距离地指着他的鼻子,挑衅般对他勾唇轻笑,叫不屑多看女人一眼的他从此为了她,变得阴沉自私,折了骄傲尊严,多方压力苦楚,也甘愿承受……
许东满是在一整夜僵硬的睡姿后想翻身,碰到膝盖处的伤,被痛醒的。
低低的一声痛哼,当东满睁眼,搂着她的男人也在下一秒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了?”
他嗓子沉哑,迅速撑起头,掀被去查看她的腿,似水的眸光扫过,像一只清晨中警醒的狮子,慵懒与力量并存。
东满抬眼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脸,刚醒的人本来应该睡眼惺忪,他的眸子却盛满了金光,动作毫无睡了一夜的机能滞缓,那有点乱的短发,顶在俊脸上方仍旧是最爽利潇洒的样子。
没听到她回答,简傲南转眸接到她呆望着自己的眼神,心中怦然一跳,轻笑着调侃:“怎么?被你老公的样子迷倒了?”
她出乎意料的没反驳,反而目光痴迷,轻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傲南的笑意变得悠远,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却似乎透过了时光,看向了另一个她。
他以手支着头,曲起一条腿,侧躺着——这个时候,许东满才发现被子掀开之下,他居然浑身赤条条、像是LUO体模特、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找不到!
东满倏地脸烧了,转过头,对着墙。某南却从后贴着她,在她耳边开始低诉:
“也许是当你说: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考虑我的时候,我就想将你占为己有了……也许,当你狠戾绝情的咬伤我的舌头开始,你就注定逃不开我的追捕……也许,当你恶毒地设计害我以受伤的舌头吃到加了不知几斤辣酱的烤肉,加上酒精纯度惊人的‘漱口水’时,你那天使魔鬼般的嘲笑就刻进了我的脑海,从此难再剥离……你知不知道,你在走出岳家的那段路,我开着车像个傻瓜一样跟在你后面整整半个小时?”
东满越听越心惊,身后的男人顿了顿,突然凑近她耳后,暧昧低语:“也许,压倒我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你自动在我面前脱下衣服的一刻……”
轰地,东满脑里晃过那车厢里能让她热血逆流的一幕……
“不要说了!”
某南却不想放过她,顺便逮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着轻咬,说:“是你问我的,我这是在向你坦白……”
东满连忙推开他,坐起来就要下床,身后却陡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拦腰搂住,热气随之而来,在她耳畔作怪。
“不准逃!”
简傲南邪气地故意对她的耳朵呵热气,知道这女人最受不了的大慨就是这一招,瞬,那要逃的身躯成了一滩软泥,向后倒在了他光洁的胸前。
“我坦白了,现在轮到你了!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我不知道!”
她就是知道,现在,被某南的热气呵得全身发软、脑浆黏糊,也变不知道。
“是不是和我一样,从我吻了你的那天开始?还是更早……其实。你对我一见钟情,深知我不会被普通的女人吸引,才想到特别的方式,抢我的酒,泼我的车……”
“谁对你一见钟情,别臭美了!”许东满耳根早已是烧红得若透明的铁块,只是某南的软舌贴上时,不会被烫出吱吱的白烟而焦黑坏死,依旧灵动如蛇,缓缓往下熨帖过细致的脖颈,钻进衣领,使得她身躯越发剧烈地打颤,“快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我要听你说:你爱我!”某南如是要求着,唇齿一并,在她锁骨上方不轻的一吮咬,立时,柔嫩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许东满全身一震,只叹自己大多时候拗不过这个男人,只得以细如蚊蝇的声音如他所愿:“我……我爱你!”
简傲南满意的笑了,逼话适可而止,否则把她逼急了,最后痛苦的还是他!
打情骂悄的拖拉好一阵,他们两个才算穿戴整齐出房间,房外的院子里早已有老老少少在做自由操,听到他们出房门,都齐刷刷望过来,那眼神——唉!活灵灵狗仔记者等绯闻中男女主角的眼神。
这时,他们才想起,今早院子里并未响起不分周末、除了雨雪日从未中断的早操广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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