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要怎么办?就这样等死不去救?”邹闫继续发问。
“若想救,就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选择正常的大荆人前去,督促他们戒毒。而选择的人也必须是各方面绝佳,意志力极为优秀的。罂粟那种东西极其容易上瘾,稍有不慎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锦书姑娘,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锦书姑娘可否……”邹闫想着,犹豫的开口,毕竟这种要求确实是不太合理。
“邹闫大人想说什么,锦书明白,只不过这件事情做好了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做不好那就是白白的在阎王那里搭上一条性命。”锦书了然的说:“青煜阁数月前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就一直在组织人去救治,可是效果确实是可以说几乎是无。而后只能选择比较粗暴的办法将其捆绑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让他毒发的时候自己忍耐过去。手段虽然残忍,效果却是不错。”
锦书说了这么多,能做的青煜阁都做了,他们解不了的毒让其他人来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锦书所说的方法虽然粗暴可是既然有成效,那么他们就不介意去试试。
“多谢锦书姑娘指点迷津。”邹闫由衷的感谢,一方面在感叹人心有多邪恶,另一方面却也禁不住去想,邪恶与善良永远都不是对等的。就比如沈懿是邪恶,那么锦书呢,是不是就是善良了?邹闫虽然不好断定,只不过从今日的事情来看,确实锦书代表的是正义的一方。
“既然如此,挑选人员的事情就交由邹闫大人督办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景阳帝突然开了口,“靖律司人若是不好选择的话,就去芜锦司找子悠大人借。子悠大人手握重兵,拿出来一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说呢子悠大人?”
“那是自然。”子悠应道,又转头对邹闫说:“邹闫大人办事皇上向来放心,若是缺人手,邹闫大人尽管来府上挑选。”
“本官在此谢过子悠大人。”
那边几个人互相道了谢,子悠突然向景阳帝行礼言语间算是请求:“皇上,微臣还有要事想要禀告,只不过此事实在有些机密,希望皇上可以摒退左右,容我细细道来。”
“子悠大人今日请求的这般匆忙,按照大人以前的性子必定是急事,既然如此那么诸位爱卿就先去奉天殿等着吧,朕在这里与子悠大人说说话。”景阳帝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
“皇上可否将邹闫大人一并留下来?”子悠再次请求,景阳帝依旧准了。
等到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锦书也一并跟着人潮走了出去,殿内只剩下邹闫与子悠以及景阳帝三个人。
“子悠大人有何事想要说?竟会如此着急,在朕看来,子悠大人可从来不是那般急躁之人。”
等到人走完景阳帝就开始打趣子悠,子悠不为所动直奔主题:“回皇上,关于沈懿大人利用罂粟花牟取暴利一事外,与此案涉及的人数远不止他一人!”
听到子悠再次说起这件事情,景阳帝想要打趣他的心思顿时散的无影无踪,方才的真相就已经够惊心动魄,如今子悠大人再挖出来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邹闫也立马意识到了事态的不简单,子悠向来都是风度翩翩、稳中求胜的,今日在众人面前做了此等着急的行为,已与他平时作风不太相符。
“皇上,方才锦书姑娘说的清楚,沈懿大人利用罂粟花牟取暴利,可是具体是用什么方式却没有说,皇上就未曾有过怀疑么?再者济阳县今年的政绩全是靠银钱撑起来的,那样穷乡僻壤的一个地方,难道只靠给游客加点*就可以赚得满钵么?简直是不可思议。”
子悠这么一提,景阳帝才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就好比子悠所说的这件事,既然是将*加在饭菜里,那么饭菜再贵,能贵到哪里去?
思绪一转,景阳帝眼睛盯着子悠,沉声询问:“沈懿是以何手段、何种方式、利用何种途径、与何人在何时何地进行交易,子悠大人今日就趁此机会跟朕好好的说个清楚!”
子悠正色道:“是,皇上。微臣查到沈懿与西陲沙漠之地的临镇乌镇吴忠大人联系甚是亲密,微臣曾私下里派了人跟了沈懿大人许久,他们层数次在乌镇的沙漠边上的一座客栈进行交易。之间的明细微臣的这个账簿上记得清清楚楚,还请皇上明察。”
景阳帝将账簿从子悠手上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一个字都不曾落下,大概只翻了几页的样子,“啪”的一下景阳帝猛地将账簿阖上,冷笑道:“好啊,可真是好,朕的臣子一个一个的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这里面所记录的,巨大的交易银钱,吴忠大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谁给他的权利!”
子悠继续说:“皇上,这只是臣查到的一部分,是这一年来的记录,至于往年的请皇上恕罪,微臣并没有拿到。”
“子悠大人为国尽心尽力,何罪之有?呈上这些证据朕已经要感谢身边有子悠大人这样的能人了!”
“皇上,乌镇临近沙漠,每年朝廷都会拨出大量的银钱给乌镇供他们寻求水源,挖井开渠之用。按理说即使情况不会好转,却也不会太恶化,只不过这两年关于乌镇边境过来帝都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些事情似乎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恩,今年乌镇的年表做的也不是很理想,吴忠大人竟然还敢上书请求增加明年的拨款数额,说是要用来修建一个大坝,供储水用。”景阳帝讥诮道:“吴忠吴忠,你还真是足、够、忠、心!”
“若是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明年开春这一笔大款再拨下去,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进了老百姓的口袋,又有多少被贪官中饱私囊,就此贪了去。”邹闫也是应和,贪官污吏是靖律司首处的头号罪犯,如今他也不奇怪为何子悠会将他留下来了。
如此贪官不除掉,今后怎么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对了,锦书姑娘既然发现了济阳那边的情况,又对沈懿的作风很是了解,方才她为何不说?子悠大人可是与你有关?”景阳帝知道了事情的起末,也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心思。
“皇上何出此言?”子悠故作不解道:“子悠一年前就查了沈懿大人,只不过由于不通医理,没能及时发现济阳百姓的异状,已是甚是惭愧了。今日锦书姑娘刻意跳过了济阳县沈懿大人与其他人勾结一事,怕是也是为了大荆着想。”
“此话怎讲?”景阳帝倒是不懂了,反问他。
“今日因为锦书姑娘的缘故,两位大臣都已经进了监狱,若是锦书姑娘将事情原原本本抖出来,岂不是显得我大荆太无能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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