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絮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件事情本来他们计划了好久,就等年祭那一天出手了,若是贤王此时那边谈不拢的话,前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青絮心里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锦书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顿时心里没有了主意,扭头看着一直坐在一旁不曾参与她们二人谈话的子悠,投去疑问的目光。
子悠轻轻的摇摇头,他倒是没想到锦书这次竟然如此决绝,原本还以为她只是气贤王殿下的态度,可如今看来,远远不止那么简单了。
毕竟她向来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人,更何况虽然锦书没有说过,可是子悠能够感觉到的,她的心里对于四年前那件震撼整个黎阳的事情,还是有着满满的介怀。不是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解开的,更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就可以抹去所有的痕迹的。
空气中沉默了许久,子悠叹气说道,“若是此事也并非是贤王殿下非去不可的话,那不妨让子悠来试试吧,虽然掌司使没有王爷的地位来的显赫,可是总比如今要急急忙忙的再去找人要强的多吧。”
子悠话一出,那边两个陷入僵局的二人还是仍旧一句话都没说。青絮扭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锦书也侧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随即就又移回了目光。与青絮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青絮才开口说:“子悠大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就不怕到时我们会让你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子悠勾唇淡淡开口,“是不是伤天害理总要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才可以来判断,这么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子悠还是有的。”
“子悠大人可真是想的开,我们都还什么都不曾说,子悠大人心里好像就知道了一样,这般痛快地自己先提了出来。难不成子悠大人不仅会未卜先知,还可以窥探人心?”
子悠背靠着椅子坐着,一副丝毫没有防备、没有心机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衣衫前襟,开口与青絮道:“未卜先知?窥探人心?”似有一声轻笑从子悠的嗓子中发出,随后就听到,“谢谢虚无缥缈的东西,子悠觉得应该是拿来糊弄江湖上那些愚昧无知之人的,倒是真的不知青絮姑娘竟会以此来形容子悠。”
青絮轻笑:“子悠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江湖上那些鼠狗之辈又怎么能与子悠大人相提并论?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有的人就是可以将它运用自如,难道不是么?”
“也是,毕竟看青絮姑娘的样子,也算是各中好手的吧。”子悠也不再为自己辩驳一句,说出口的话也满是打趣的意思。
青絮的脸上神色分毫未变,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世间百态,能人千千万万,若说各中好手,就拿在座的子悠大人以及与本姑娘情同手足的锦书来说,哪个会差了别人去?”
“……”子悠淡笑不语,青絮随即扭头看向锦书,冲她问道,“锦书可觉得子悠大人会是一个绝佳人选?”
“芜锦司掌司使位高权重,当今景阳帝赞赏有加,例行赏赐或是其他都有所偏驳,从哪里来看,都是独一无二的人选。”锦书没有看子悠,背对着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声音优扬辗转也压不住那暗暗隐藏的冷意,就连冬季的严寒也不及她的半分冷。
“……”听到锦书的评价,子悠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没有立即把他踢出局,他已经是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气,可是听着那些在外人看来怎么都是赞赏的话语,却让他顿时无可适从。
“好!”青絮瞬间板上定了钉,丝毫不给子悠悔改的机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子悠大人既然锦书也不曾有任何异议,那么不如就这样吧?”
“可否告知子悠,需要子悠做何事?”
“子悠大人如此心急,那么青絮我在这里也不跟大人兜圈子了。年祭那天肯定会有大荆四面八方的人到来黎阳,皇帝年前不是也一直在忙着各地年表的事情,操劳了数日。”青絮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能是重点也可能不是重点的话,子悠静静的听着,青絮在此处停顿了一下,子悠开口问,“然后呢?”
“景阳帝前些日子不是收到了从祈川、密阳、孟阳等各州县的年表,审批阅览了之后,派人立即快马送了回去?”
“各地呈黎阳年表是大荆每年年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年祭时皇帝会选择这一年政绩最为突出的两个州县给赏赐。里不论是县使还是各司的分司使这个时候都是挤破了头拿政绩的时候……”
子悠说了这么多,就不再继续说下去,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那子悠大人可知,今年景阳帝选出的两个州县是哪两个么?”青絮轻点头表示赞同子悠的说法,“这可是块大肥肉,就年祭的这一点赏赐可是比的过许多县使的年俸禄了,子悠大人您说是不是。”
“皇上嘉奖,自然是出手不凡。”子悠装作听不懂青絮暗中隐含的意思,就这样岔了过去。
子悠在没有做掌司使之前,不也就只是合阳县的一个小小的县使,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他怎么会不清楚。
“子悠大人不妨来猜猜,今年会有哪两个州县得此殊荣呢?”
“应该有祈川吧。”子悠想了一会,试探性的说。
“子悠大人还真的是行,确实是有祈川,只不过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祈川县使司马师今年在祈川挖的那座玉矿也不是没有人知道的,你说呢,青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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