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雄奎一言不发,脸上宛似能刮下一层冰霜来。
冷冷的笑意浮现在祁家堡这些教头的面孔上,当然,在这些不怀好意的面孔背后,更隐藏着深刻的怨毒与尖锐的讥诮,他们尚未使心中的不满感应明朗化,但是,就快了。
祁少雄更是毫无表情,带着一股浓厚的委屈神色悒郁的移动着脚步,只要看他一眼,便能令人兴起一种受冤受辱的无辜者的感想。
在搜完第三幢房屋而毫无发现之后,燕铁衣不由静止下来,他深深的沉思,在记忆的影像中再一次回省自己是否曾经遗漏了什么?
空气凝冻了一样,又萧索,又冷森。
再有的,是那种看不见却体会得到的窘迫与尴尬意识。
于是燕铁衣又从头开始,这一次,他是按照三幢房屋的反顺序,由右向左逐幢搜查,行动更加细密,注意力更加集中。
祁家堡的人从祁雄奎以下,还是那些人,寸步不离的随行在侧,虎视眈眈!
当燕铁衣再次重新搜查过一遍之后,却仍然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一点端倪,什么可疑的处所也没查出来,更遑论熊小佳的下落了。
现在,他站在左边那幢房子的门外,有些疲乏的靠在廊柱上默默无语。
熊道元在他身边,微微抽搐着,表情是木讷又迟钝的,紫乌肿涨的一张面孔,就像是戴了一副牛皮面具一样的生硬又麻痹。
死一样的寂静。
片刻后,祁雄奎走上几步,寒着脸道:“这‘宏仁园’里,我看已经没有再搜查的必要了吧?”
燕铁衣苦笑道:“似乎是如此……”
祁雄奎重重的道:“说话不要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再搜一遍,甚至你把这三幢房子拆了,我都不表反对!”
燕铁衣低沉的道:“这倒没有必要,如有地窖、机关或密室,定然在外面有开启之处,在外面找不到,就表示不一定会有这种设备,况且拆人屋宇,亦非求理之道……”
哼了哼,祁雄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随便你怎么搞都无所谓,只要,你在事完之后能给我一个交待,你明白这一点就行!”
燕铁衣道:“如今,我就正在对这一点耽心。”
祁雄奎面容沉狠的道:“没有人逼着你这样做,弄成这种场面,全是你自己找的,对内对外,于公于私,我祁雄奎都可以交待过去,现在就看你姓燕的是不是交待得过去了!”
点点头,燕铁衣道:“我不会耍赖,祁堡主,你有公道给我,我岂会不给你一个公道?设若我错了的话。”
后面,尤一波不屑的接口道:“十有八九,姓燕的,你是错了,错到家了!”
燕铁衣笑笑,道:“这只是你的想法,尤朋友。”
尤一波恶狠狠的道:“真是少见似你这样的赖汉--姓燕的,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
平静的望着对方,燕铁衣道:“你的口气很大,尤朋友。”
尤一波一付挑衅的架势,他挑眉瞪眼,气势凌人的道:“口气大你又能怎么样?”
燕铁衣淡淡的道:“尤朋友,在你咄咄逼人,张牙舞爪之前,你最好能掂估出你的份量来,否则,只怕你会弄得灰头土脸,大不好看呢。”
尤一波咆哮着:“你敢威胁我?”
燕铁衣道:“对你这种下三流角色而言,‘威胁’两字是高抬了你,低论了我。”
双眼中凶光毕露,尤一波狰狞的道:“我会教训你的,燕铁衣,我会叫你将你吐出的狂言,一个字一个字再吞回肚里!”
笑笑,燕铁衣道:“尤朋友,你实在可悲。”
尤一波大叫:“我什么地方可悲?”
燕铁衣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不明白自己的能力,不清楚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尤朋友,这若不叫‘可悲’又能如何形容呢?”
尤一波气涌如山,切齿道:“你死在临头,大难将临,不但不知收悔过,犹在这里跋扈嚣张,满口胡说,姓燕的,我看可悲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燕铁衣安详的道:“我们可以看得到的,是么?”
尤一波愤怒的道:“莫非我还怕你?”
摆摆手,祁雄奎昂然的道:“燕铁衣,你是来这里办正经事的,还是与我手下口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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