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我一个人依旧站在大门口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景甜和韩秦墨的背影越离越远,正当我打算离开之时,景甜忽然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攒开一朵冰冷的笑意,她用嘴型和我说这什么,但我却没猜透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越落越大的雨。忽然觉得,这座大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像韩秦墨,看似对景甜无限好,可他的真心出自几分,这里面谁都不敢肯定说出来。
而景向荣是a城出了名的爱妻如命,陈青禾明显对他不是很热情。
老爷子为什么会重用一个外人,却始终不愿将公司提早交给景向荣呢?
这里面的玄机。看似简单,其实有很多事情都透露出端倪。
回去后,我始终没在露面,只是暂时不想面对景甜,一个人呆在房间,保姆都是直接端着饭菜进我房间的。
有些人并不是你不想见,便能够不见的,我不来找她,可景甜始终会来找我,我打算出门打算下楼喝杯水,面前幽灵一样就出现个人。
我站定在她面前,不好意思我比她高,所以气势自然比她高上那么几寸,我一点也不害怕。
景甜嘴角依旧是冰冷的笑意,她用这种笑面对我很多次,每次都让我背脊发凉。她将我轻轻一推开,我身体偏了偏。
她走了进去,打量着我房间内的陈设,眼神忽然定在书桌上一个小猪模样的存钱罐上,她看了许久,嘴角带着笑意,道,“很可爱。”
说完,便伸出手去拿,我冲过去想要抢过来,景甜一躲,她看向我,“好姐姐,怎么?连一个这样廉价的东西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
我焦急的说,“你别碰!那东西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房间其余的,你想要都可以。”共鸟女巴。
她笑意吟吟,“可怎么办,我就喜欢这个。”
我没料到景甜这么晚了,还会来我房间,所以一点准备也没有,只是定定站在她面前,眼神却是全心全意停留在她手中捧着的陶瓷存钱罐上。
那是裴爸爸送给我十二岁生日礼物,我一直视若珍宝,所以连来景家也戴上。
她看着我紧张的模样,笑的更加开心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和我说话,忽然她手一松开,东西滑落,一声破碎的声音随之而落,之后便是硬币洒落在各处翻滚着。
景甜捂着嘴,故作吃惊,道,“怎么办?碎了。”
她一边低头看着四处乱窜的硬币,一边小心翼翼别过碎片落地的地方,走到我面前。
嘴角笑意怏然,似乎她做了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目光望着我,“想打我吗?裴含,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有些东西是你碰不得的,你难道不明白吗?还需要我时时刻刻提醒吗?”
我眼圈发红看向满地的硬币和碎片,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景甜依旧在那里叽叽喳喳说着,她说,“裴含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是什么身份,秦墨哥哥和我从小长大,你以为就因为你的到来他就会喜欢你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她伸出手将我狠狠一推,还好后面是床,不然我一坐下去,肯定满地碎片又是屁股开花。
我被她推倒在床上,始终只是看着破碎的存钱罐,耳边依旧是她驱之不散的声音。
她说完后,转身想要离去,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她身后叫住了她,“站住!”
她脚步国果然很好停住了,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张脸,忽然觉得很想笑。
明明眼圈发红,却始终忍着,“你怕我抢走韩秦墨?”
她眼神里明显有着不自量力,我指着地下的碎片,“知道你刚才摔碎的是我的什么吗?景辛,你摔了我爸爸唯一留给我的遗物,你说我该抢走你什么东西,今天才算公平合理。”
“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其实我本来对韩秦墨没什么兴趣的,不过你三番两次提醒我,反而让我觉得,其实抢别人东西,而且是抢别人最爱的东西,应该挺好玩的。”
景甜皱眉,“裴含,你别不知道好歹。”
我笑了出来,“到底是谁不知道好歹,景甜,你知道吗?有些东西不是我抢不到,而是我懒得去抢,如果不信,我们走着瞧。”
说完不容她有反应,伸出手将她往门外狠狠一推,将们重重一关,站在门口,看到满地的残碎,忽然之间意识到,有很多东西其实都走远了,就像裴爸爸,他其实离开我……挺久了。
我蹲在地下将硬币一个一个捡起来,心里越捡越委屈,将一手的硬币忽然砸在了地上,耳边像是被某种魔咒给缠住了,忽然想起那一年生日,裴爸爸小心翼翼将小猪存钱罐捧在我面前,我看到他粗厚的手,满手的伤痕,他说,“阿含,生日快乐,终于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语气里满是感慨和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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