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觉得好笑,可还是凑上去对着容修撅着的嘴亲了一口,顺便还帮他“呼呼”了两下。容修吸了吸鼻子,双手环住栖梧的脖子,反攻为主,很快地就结果了这个吻的主动权。而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等栖梧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那几个没吃完的肉包子一个待遇,被放到了桌子上等着就这么被吃掉。
容修压上去,沙哑了声音:“呐,要我喂你么?”
“还是白天……”栖梧嘟呶了一句,随后学着容修刚才的样子,用两只手臂环住了容修的脖子,魅惑地笑道:“但,还是有劳朱仁兄了。”
容修“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往栖梧的嘴里塞了……一只肉包子。
栖梧这些日子被容修的孩子气弄得头疼,此时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嘴里叼着包子,勾着容修脖子的手一施力便坐了起来。
恶作剧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容修鲜少会在调情的时候放弃吃豆腐的机会。栖梧自知自己的功力不到家,还做不到像容修那般能够无遗漏地察觉到暗中隐匿的气息,但他对容修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此时更是说不出的默契。见容修有所顾忌,他便也在心底提起了十二分警戒,身体绑紧地如同一头猎豹。
果然没过多久,他听到了房屋上被人踩踏的声音。那个人的功夫似乎还不到家,脚下力道不均踩碎了两三块瓦片,呼吸也有些急促。
容修眯了眼睛听了会儿,突然松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凑到栖梧面前把他嘴里的包子叼出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这口咬得小心,只咬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倒掉里面的油水,随后再大口大口地吃。
他一边吃包子,一边用手指沾着刚才倒在盘子里的油腻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伤。
栖梧点点头,屋顶上的那个且不说武功如何,脚步急挫喘息不稳,显然是受了伤。他似乎还在别人追赶,不走大路转跑屋顶应是怕殃及无辜百姓。
但在人屋子上跑缺乏必要的障碍物和遮挡物,那个人若不是真的心地太好,就是江湖经验差得难以入目。只要追赶他的人不是一样的江湖新手,怕是不久就能捉住了。
不过这等闲事,放在容修无聊的时候或许会管管,现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他和栖梧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人。这么想着,等这个人从自家屋顶上蹬过去,便该干嘛干嘛,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可谁知……容修这个没有社会经验的,难得自己租房子居然租到了质量不合格产品!那个人在屋顶上蹦跶得欢乐,居然一个踉跄,屋顶被他踩了个洞,他……摔下去了!正好砸进容修租来的屋子里……
屁股着地的某人抬头一眼,正想爬起来留下修屋子的银子便走,却见到了两个男人关系亲密地依偎着,其中一个嘴里还叼了个包子……
瞬间,这个世界奇幻了……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容修把因受到惊吓而下意识去揪栖梧衣服的爪子从坐在桌子上的栖梧的衣领上拿下来;淡定地把嘴里的包子三下两口吃完,舔了舔嘴唇,然后清咳了一声。
“留下两锭银子修缮费,然后麻烦你从哪儿掉下来的再从哪儿出去,就不收你过路费和入场门票了。”
掉下屋子的客人也不站起来;竟就这么坐着把腿盘了起来;盯着到处找东西擦手指上油腻的某人,慢慢吐出两个字:“容、修——”
容修叹了口气:“就算你能够无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叫出我的曾用名,也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招待麻烦。”
那人看着容修,然后居然真的摸了摸袖子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裤;有礼道:“打扰了。”借力在桌子上踩了一脚,“嗖——”地一声就从屋顶的那个洞又跳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栖梧从桌子上跳下来,犹豫着开口:“您其实,很想帮他的吧……”
容修没有忽略这次栖梧用的是“您”,两个人的默契在安稳地处于动荡之外五年后,终于被一个身受重伤的故人所打破了。
容修又叹了口气,走到刚才那个人摔下来的地方,弯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交给栖梧:“我不想你跟来,就这样在这儿等我可好?”
栖梧看着容修,沉默地摇了摇头。
容修本也就知道栖梧会如此回应,可栖梧真这样了他还是面目狰狞起来。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成功炸毛了:“他妹的莫意,为什么非挑在我家屋顶跑,还好死不死地掉下来!”说完脚下一个用力,追了出去。
此时的栖梧已经习惯了容修奇特的炸毛方式,再没像两年前那样看着他自认为少言寡语的主人发呆。容修这两年对栖梧某方面的调|教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让栖梧安心放心不担心,成为了容修这些年来每天都潜移默化做的事情。所以现在栖梧并不担心容修的安全,反而学着容修的淡定模样收拾因莫意那个突如其来的一下,所造成的卫生问题。
桌子上的包子被屋顶掀下来的灰尘加工过,已是不能再吃了。这房子是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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