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宜走出房间以后,祝玲还是忍不住感叹。
“给我十万个想象力,我也想不到你儿子的语文也和我家那个一个德行,他平时分数不是不低吗?”祝玲记得周砚池从小语文很少掉下85分,从一年级就是班长。
“基础分都能拿,其他的看运气吧。”许宜平静地说,不过今年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被语文老师拉着谈了几次话,他的语文进步很大。
祝玲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怎么生的这么一对难兄难妹啊?生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吃坏东西了?长得都人模人样的,怎么好像都看不懂人话呢?你说现在吃核桃还有用吗?”
许宜笑笑,“要核桃的话,我让周远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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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夕敏感地察觉到一件事:妈妈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有时候,她在外面带花栗鸭晒太阳,不小心扫到妈妈投过来的视线,会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了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小,三分钟热度似乎是孩子天然的本性,佳夕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坐在书桌前,但是书本上的字就像是天文数字一样让她迷茫。
而祝玲却没有办法像个伸缩自如的弹簧,回到从前可以心平气和接受她烂到没救的语文成绩的时光里。
明明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但祝玲还是会在佳夕又令她不满时难以自控地对佳夕控诉。
“能不能把你学数学的兴趣和智慧分一点点到语文上?平时让你多看课外书,积累词汇,你都看的什么东西?你班上的赵清如次次都考第一,你能不能和人家学学?”
骂完以后,祝玲又会感到自责。早知道不能长久,倒不如别让她看到一次希望啊。
佳夕其实不明白的是,她从小语文就很差,但那时候爸爸妈妈只是一句话带过,有时候甚至还会好心情地拿她的语文开玩笑,但是现在,他们随时随地愤怒起来,就好像她的人生即将因为一份语文试卷而彻底毁掉。
她明明也有认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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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年级的寒假假期里,佳夕发现在这个教师大院里,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因为学习成绩活在水深火热里的孩子。
有次她午睡刚刚醒来,跑到院子里的桂树下找花栗鸭,除夕那晚它陪着她跟哥哥在外面玩雪的,几分钟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她拉着周砚池和许妈妈找到大半夜也没能找到。
佳夕不肯死心,花栗鸭已经被她和哥哥养出一点肉了,万一被谁抓住吃了怎么办?
想到花栗鸭被做成盐水鸭的画面,佳夕伤心极了,每天只有听到一点呱呱的动静就会出来找,只是总是被躲在草丛里冬眠的青蛙吓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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