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高挑,又常年锻炼,制住她完全不费力气。时颜有点儿不太想面对现实,无奈晏礼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好结结巴巴地说,“唔……就是昨天晚上你睡在我房间,好像被发现了。”
“然后,妈妈刚才叫我,注意安全。”时颜硬着头皮说完。
看晏礼的模样,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时颜猜测他早上特意早起,就是为了不被发现,结果还是没能瞒过去。
“那个……”时颜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点小尴尬。
没料,晏礼却是轻挑了下眉,“那我不是亏大了?”
时颜不解,“什么?”
“什么也没干,平白被误会了一场,”晏礼眸光瞟向她,顿了下,“早知道……”
“就真的干点什么了。”
“……”
*
大年三十这天,时颜亲自下厨准备年夜饭。
以往她跟傅月宜两个人过年,都是在外边酒店里,跟傅月宜的朋友一起。今年傅月宜将朋友聚会推到晚上,筹备年夜饭的重任自然落到时颜肩上。
早晨就有专人将食材送上门,时颜这还是第一次筹备年夜饭,好在有晏礼帮忙,不至于忙得像个没头苍蝇。
等暮色笼罩,市中心的霓虹灯亮起,街边路灯次第排列,暖意扑面而来。
似乎真正昭示着,这一年走到了末尾。
傅月宜一到家,差不多就能开吃了,她对着一桌子的菜举着照相机拍了半天,还精心修整发了朋友圈。
三人一边吃一边闲闲说话,没过一会儿,傅月宜的手机铃响起来。
时颜无意中瞥到号码,果然是时安平。
这个电话应该是打来拜年的,在时颜的印象里,自从他们分开之后,时安平每年过年都会打电话给傅月宜。
时颜习惯性地开始想他们两个的关系。
不知想到哪个地方,忽然想起晏礼说过,这些事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换句话说,操心大概也没用。
于是重新专注吃菜。
傅月宜讲完电话,又吃了会儿,便出门跟工作室聚会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桌上的菜还剩大半,暖黄的灯光投落,在螃蟹上镀出橙金的色泽。
餐桌正对着窗,有人放起烟花来。
巨大的轰响声在耳旁炸开,夜空流光溢彩。
时颜在杯子里倒上浅浅一层的葡萄酒,举起酒杯弯了下唇,“阿晏,新年快乐。”
晏礼举杯,笑意到眼尾,“新年快乐。”
时颜酒量极为不好,稍微喝点儿就晕乎乎的。
她捧着杯子,胆子大了起来,平时不太会说的话也在这时一股脑的往外讲,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认真道,“阿晏,明年也要一起过年。”
她脸颊有些泛红,呼吸间带着浓厚的酒香。眸光水润,像是有些迷糊了,又像一种别样的诱|惑。
晏礼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怎样也看不够。末了,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拉近,亲在她的唇上,“当然。”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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