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那一个月里,由于牧阳的关心和陪护,我配合医生的治疗恢复得很快。父母悄悄地问我,这个牧阳,他有家室吗?我点点头。父母又有些失望。他们一定希望我有个好的归宿,本想牧阳出现正好可以拯救我前一个失败的婚姻,哪里知道人家也是有妻室的人,这事情又弄复杂了。父母不死心地问,他跟你提离婚再娶的事了吗?我摇摇头。
关于牧阳的那个家,我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一句。如果他不说,我就不问。如果他不愿意说,就算我问又有什么用?他若随便拿些谎话来敷衍,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们在一起,本来只是相互温暖,至于最后要怎么样,我的确还没想过。
那些日子里,大黄的全家曾多次试图跟我们和解。大黄找到医院来看我,父母死活不让他进病房,他就在门外跪下,求我原谅他。我想狠下心不理他,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流下来。母亲看我这样,就出去赶他走。让他再也不要来了。
大黄走了。但之后每天都还来,虽然进不了病房,但每次都带来一包爆米花,交给护工大嫂。大嫂奇怪地说,没听说病人可以吃这个呀?父母也骂他缺心眼。我却知道,他是想用这个唤起我对从前恋情的回忆。我狠狠心让大嫂当他面儿扔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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