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用力拽着白衣公子向门口走去,这个白衣公子被她点了穴道,根本不能走。瑟瑟只得连拽带抱去扯他,这期间两人难免耳鬓厮磨,身体相触。
她竟然和一个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这也未免太孟浪了。可是却又不得不如此,这令她更加恼怒。只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狼狈最惨淡的时刻了。
出了幽暗的,一阵凉风袭来,瑟瑟顿觉肩头微凉,这才惊觉她皓白的肩头已然暴露在朦胧的月华下。
若是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回去,她都不要活了。
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玄衣公子和那些侍卫,瑟瑟目光忽然一冷,她可不想被这些人看光了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解他身上的衣衫。
他身上衣衫全是盘龙扣,很难解。瑟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一粒。刚呼了一口气,却听得白衣公子惊呼一声,道:“侠女,你要干什么,劫财也罢了,你还要劫色吗?我,我可还是处子之身,求侠女怜惜着点。”
月光下,他一双凤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这句话没把瑟瑟气死,不过,她伸手解他扣子这架势,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劫色。
瑟瑟眸光一凝,冷声道:“闭嘴,再说,我真的劫色!”
她此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完,只觉得双颊发热,碰见这个白衣公子,她算是倒霉了。
好不容易将他的白衣剥了下来,瑟瑟披在身上,罩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的衣衫尚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暖洋洋的。
“今夜,我本来只是借你们的宝贝,用毕还将归还。但,今夜你射了我五箭,我看,也算是抵消了。叫这些人将府里的机关全部撤了,本姑娘这就离开。”方才这个白衣公子对她毫不客气,几番调弄,她本羞恼成怒,不过想到自己毕竟是来偷东西的,十分不光彩,也就不计较了。
白衣公子极是识趣地下了命令,那些侍卫手脚麻利地将机关撤了。
瑟瑟挟持着白衣公子从璇玑府大门走了出去。
到了府外,没有了那些诡异的机关,她便安全了。瑟瑟将白衣公子扔在街上,披着他的外袍,跃上高墙,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夜风里,飘来她清雅淡定的话语:“穴道四个时辰后自解。”
那些紧随其后的侍卫见状,正要追过去,白衣公子却摆了摆手,道:“她的轻功极好,你们追不上的!”
他微笑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微尘。很显然,他的穴道早就自解了,方才只不过是在配合着瑟瑟演戏。
“楼主,怎地这么容易便将她放走了!?”玄衣公子抱臂哼道。
白衣公子回首笑道,“怎么,凤眠,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女贼吧!只不过摸了一下,你就恍惚成那样。难道,是舍不得她走了么?”
玄衣公子正是玄机老人的嫡孙凤眠,闻听此话,顿觉十分尴尬,曾触过她胸前柔软的指尖也渐渐烫了起来。
“她还会回来的!”白衣公子目光忽然一凝,缓缓摊开右手,白如美玉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金灿灿的物事。
黄金的链子,缀着一块铜钱大的圆牌,牌子上雕刻着古怪的纹饰。
“凤眠,你可识得此物?”白衣公子沉声问道。
“这是——她的配饰?”凤眠终于知晓他方才为何要装作穴道未解了,原来是为了从她身上盗取东西。
“不错,是她戴在颈间的。”白衣公子淡笑着将金令牌递到凤眠手中。
凤眠就着朦胧的月色,看清了金令牌上古怪的纹饰,脸色大变道:“这,这莫不是是东海群盗的信物?”
白衣公子颔首笑道:“凤眠,你不愧是见多识广啊。这个女子有东海群盗的信物,有趣,我们该认识认识她,是不是?这东西,她必会回来找,届时你只需告诉她,我在临江楼候着。”白衣公子言罢,微笑着离去。
此时,他身上虽只着内衫,整个人却风华依旧。
瑟瑟回到府内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湛蓝的天空里只余一道极浅淡的月牙痕。
这一夜虽说过的凶险,但总算是不虚此行。
她悄然无声潜到屋内,将白衣公子那件外衫褪下,看到内里自己的青衫已经破的惨不忍睹,那春光外泄的尴尬和羞怒尚在心中徘徊。
她手脚麻利地换上女装,纤手无意间摸到颈间,才发觉颈上戴着的金令牌不翼而飞。
瑟瑟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金令牌是日后出海的信物,可是她却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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