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你好好休息休息还不好啊。”
三人就着李妍婚宴的事情又闲谈了一会儿,这才把话题又给扯回来。
“甘悦,甘爷爷来的话,是来参加李妍姐姐的婚宴吗?”成平安问道。
“是啊,爷爷来参加婚宴,估计这次也得再在京城呆上个一个来月,看看老朋老友的,再者说了,我跟大哥小哥现在都在呢,他们多住住也是应该的嘛。”甘悦之前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就跟爷爷奶奶哼哼唧唧了好半天了,爷爷奶奶本来最疼爱的就是甘悦这个宝贝孙女,现在小孙子又骨折了,三个孙辈全在京城,他们呆一段时间,照顾照顾孩子也是应当的,所以哪怕甘爷爷并不是很乐意,奈何甘奶奶拍了板,甘爷爷也就没法子了。
“但是甘悦你自己也是医生啊?”出乎甘悦意料,成平安好像还挺相信她的,“百珍阁的药膳我也吃过几回,回去之后感觉暖暖的呢。”成平安浅浅笑道。
李妍当即就听乐子,拍手道:“这敢情好,娇娇原本还怕你觉得她年纪小呢,你要是信她,那自然更好,不是我跟你夸啊,咱们家这位小甘大夫啊,那可真是天纵奇才……”
“妍姐姐!”甘悦打断了准备王婆卖瓜的李妍,朝成平安正色道:“平安你相信我我当然开心,但是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的问题呢,我不说十足十成的把握,七成总是有的,但是等爷爷来还是有理由的。俗话说久病成医,你心里其实也有数的,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瞎扯淡,就和你直说了,所谓沉疴难除,要想除根,非得针灸配药浴不可,可是我手边的这套银针,只能一般针灸的时候使用,我家祖传的那套金针,还没到我手上呢。”
说到这里,甘悦还有点惋惜来着。奈何金针代代相传,甘展书到手还没多长时间呢,怎么着也得在甘展书手上呆个十来年才能到甘悦手上。她眼馋家里那套金针没错,可是她也不过眼馋了五六年,真个开始学的时候,才知道家里那套金针有多好,她爸可是眼馋了二十年才到手,比她苦逼多了,怎么着也得过个保存的瘾啊。
这话说完后,成平安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道:“谢谢你,甘悦,那就麻烦甘爷爷了。”
“平安?”甘悦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
成平安好似懂了,又好似没懂,只是略带羞涩的腼腆一笑,李妍和甘悦对视一眼,也同时笑了出来。
既然把话说清楚了,甘悦也就不再偷偷摸摸了,而是直接去她的药房拿了脉枕,静心凝神给成平安诊脉。
良久,甘悦挪开手,皱眉思索了一番之后直接又跑回了药房,成平安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甘悦,免不了有点蒙,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李妍。
“没事儿没事儿,跑进去找药去了。”李妍久经其阵,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治疗要等甘爷爷来了才能开始,但是药膳啊,尤其是女儿家的药膳,甘爷爷当年可是当着我们的面儿承认的,他不如甘悦,你就放心吧,哎,范家那边,你们家怎么解决的?”
明明是件挺严肃的事,被李妍搞得跟讲八卦似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可瞒人的事情,过几天该知道的想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朝成家这个宝贝疙瘩下手,范家就该做好被发现后迎接成家雷霆之怒的准备。
两人在外交谈的时候,甘悦正对着自己的小药房,仔细琢磨着成平安的药膳单子。
成平安的问题的确比较严重,但是以九针之法配合药浴,至少能除掉十之七八的病根,但是考虑到成平安的承受能力,这个过程只怕会很慢,所以初期是爷爷,但是之后上手的,估计还是她,想到这里,甘悦还有点小兴奋来着,这样金针就能暂时留在她身边了呢。
至于剩下的两三分,自然靠的就是仔细调养了,积久病弱,要是一年内就能彻底治好,那她爷爷早就挂上个神医的招牌了,这不现实嘛。
但是在爷爷来之前,她辅助的药膳倒是可以先上了。
勾勾画画的好一会儿,想了又想又去掉了其中几味药材,改成更加温和的之后,甘悦才算满意,掸了掸写满了药膳的纸,甘悦喃喃自语道:“啧啧啧,小哥的终身大事可就看你给不给力了啊!”
“写好了?”
“嗯,哎,他们还在里面扯闲篇啊?”甘悦下意识朝客厅看了一眼。
李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甭理那群蛇精病,我看啊,他们能说到晚上都还不亦乐乎呢。”
甘悦摇了摇头,“行了,随他们去吧,走,咱们去老店。”
“去老店干嘛?”
“给平安准备药膳啊。”
“家里不是有?”李妍指了指她的小药房,成平安也有些奇怪。
甘悦把重新誊写的一遍的药膳单子拿了出来,又将其中一张递给了成平安:“这才开始,打个底就好,这几道比起店里卖的我又添改了些,谭广坤的手艺做这几道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到底比我便利些,我这个上下班时间不准的,总不能让你断顿了吧,还有,这个是一些粥,我都写好了,一共是七道粥品方子,没什么太多讲究的,按照这上面写的来就行了,随你喝哪道,当然啦,轮换着来时最好的,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养身粥。”
成平安小心翼翼将纸收好放在随身小包的内袋里,想起来一件事之后又问道:“那我家里人能跟着一起喝嘛,只是普通的养身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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