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钦吼完,手机就传出一阵呲呲啦啦的声音,好像信号不好。
“喂!喂!商礼,你说话!”秦钦拿着手机咆哮,没一会儿,他如困兽般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理鹿溪,只是在屋里了不停走动。
鹿溪生怕他脚上没长眼睛,一个不留神踩她身上,她喘了口气,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地上太凉了,她身上的雪慢慢被身体的那点点余温给融化,衣服里里外外都很潮湿。
鹿溪打算去床上坐着,那里至少铺着一个看上去很新的薄毯子,好歹还能御寒。
等鹿溪坐下,秦钦突然冲了过来,他三两下将薄毯子从她屁股底下抽出来,然后掏出火机,当着鹿溪的面,就在这个屋里,点燃了毯子。
鹿溪顿了几秒,尖叫一声扑了过去,这毯子是她唯一的希望,说不定可以撑到商礼来救她。
秦钦不等鹿溪扑到跟前,就飞起一脚,将鹿溪踹了出去。
鹿溪重重摔在地上,腹部疼的她大瞪着眼睛,好半天都不敢呼吸,她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呆呆看着那个毯子在她眼前被烧成灰烬,可她无能为力,她甚至连动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
毯子最后一点被烧完后,秦钦来到鹿溪面前,居高临下看她,他问:“疼吗?”
鹿溪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鹿溪,你怎么不哭?”秦钦蹲了下来,“难道你不会哭吗?”
鹿溪神魂溃散,剧烈的疼痛让她颤抖如筛糠,她上下牙齿都控制不住的不停磕碰在一起,下巴被秦钦攥住,“鹿溪,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哭。”
鹿溪喉咙涌出一股腥甜,她已经有些涣散的黑眸流露出几分天真的笑意,她问:“我如果哭了,你会放过我吗?”
下一秒,鹿溪咳嗽出声,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又笑了,“你不会,对不对?”
秦钦没有吭声,不过他松开了鹿溪的下巴。
鹿溪脑袋无力地靠在地上,她不是不想哭,而是不敢哭,她不敢在秦钦这个疯子面前流露出任何怯意,就像小时候鹿玉梅打她一样,她越哭,鹿玉梅就打得越狠,所以渐渐的,她就不哭了。
因为哭代表着更残暴的惩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鹿溪发起高烧,浑浑噩噩。
秦钦时不时朝她吼一声,“死了没有?”
鹿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想,秦钦应该是害怕她死的,因为如果她死了,他没办法向商礼交代,法律也饶不了他。
不知过去多久,鹿溪好像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雀跃起来,是不是商礼来了?
鹿溪刚挣扎着坐起,就看到秦钦凶神恶煞朝她跑来,转瞬间,锋利散发着寒光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商礼,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秦钦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他的呼吸都是凉的,鹿溪一动不敢动,生怕那乱颤的匕首割破她的脖子。
风雪顺着敞开着的屋门吹了进来,很快,商礼大步踏了进来。
鹿溪一看到他,眸光一下子就朦胧了,先前还干涩的瞳孔,这会儿突然间就湿润一片,眼泪无声而落,鹿溪哽咽着,小声叫他,“商礼……”
“鹿溪。”商礼看到鹿溪后,目光一亮,急不可耐就要靠近。
“慢着。”秦钦大叫一声,“商礼,离婚证协议书带了没有?”
商礼视线在鹿溪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面无表情看向秦钦,“你爷爷就在外面,秦钦,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那我很乐意送你去坐牢。”
秦钦一愣,反应过来后自嘲地笑道,“你竟然连我爷爷都惊动了,商礼,你以前可没这么狠的。”
“是你逼我的。”商礼目光阴鸷,脸色十分难看,“秦钦,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鹿溪的主意。”
鹿溪想挣扎,可她稍微一动,秦钦就立马威胁她,“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鹿溪,别动。”商礼抬手,安抚地哄她,“乖,别动。”
鹿溪泪如雨下,商礼不可能骗她,他眼里的紧张作不得假。
“你不要在我面前这么亲密的叫她!”秦钦突然崩溃,他的匕首一用力,鹿溪就觉得刀刃按进了肉里,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她颤抖着努力抵御生死一线的恐惧。
“住手。”商礼大吼,快步往这边靠。
“我说了你不许过来。”秦钦呵斥商礼,他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告诉鹿溪了,商礼,你从前和我翻云覆雨的视频她也看到了,就算她跟你回去,她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鹿溪一听这话,目光顿时扫向商礼,难道这是真的?
商礼俊美的脸都愤怒到扭曲了,“秦钦,你真的无可救药了,上次听人说你病得很重,有非常严重的幻想症,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什么?幻想症?鹿溪试图去看秦钦,可她头发被秦钦拽着,脖子上的匕首随时能要了她的命,她根本就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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