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与刚同时在瞬间交汇,御收为一弯月色。
她并不懂剑法,此刻却也觉得他舞起剑来十分赏心悦目,不由鼓掌叫好:“好!”
南宫旬回眸看到她,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皇嫂?”
傅云若大大方方地朝他走了过去,“我来找你,商量些事情。怎么样,换个地方谈吧。”
南宫旬低声问:“你怎么就这么到我宫里来了?人多眼杂的,他们会议论你的,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的名声——”
傅云若懒懒地笑:“反正我早就没什么名声了,管他们怎么说呢。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他们爱说说去好了。”
南宫旬挑眉,欣赏地大笑了起来:“你都敢,我何尝不敢呢?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他当即也不再拘束,两人走进寝殿内。
“我听说二哥宠幸了那个大夏国的公主,你跟他闹别扭了,这才来找我的吧?”他挂好宝剑,笑着问。
傅云若耸耸肩:“反正就那么回事吧。他能出轨,我就不能吗?我呀,还光明正大地出给他看,气死他才好。”
南宫旬大笑起来,声音豪迈:“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我也不要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他弯腰抱起她:“你不要后悔,宫里人多眼杂,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很快就会传进所有人耳朵里。”
她妖娆地勾住他的颈项:“我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怎么,你怕啦?怕被他砍头?”
他摇头:“我征战多年,还怕砍头么?既然做了,就一错到底好了。”他低眸擒住她的红唇,转身将她带入罗帏之中。
傅云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骄傲地像是一个女神:“我今天要在上面,旬。”
南宫旬玩味地笑着:“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你真是没趣的男人。”她笑吟吟地咬了他一口。
“唔,我哪里没趣了?”他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了罗衫,停留在她兜儿的细绳上:“待会你就知道,我比你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只喜欢打仗的男人有什么有趣的么?你懂得情趣么?”
他扯掉她的肚兜:“我懂不懂,你马上就知道了。”
随着手指轻缓的游弋,她轻喘低吟,“你可别说大话……”
“我从来不说大话……”
低笑声从低垂的帷幔飘落出来。
高燃的描金蜡烛照出他和她映在罗帏上的剪影。
窈窕与刚强,纤柔与威猛同时在画面上铺展开来。
灯影摇晃,罗帏随着大床的波动而摇碎了剪影,将他和她凌乱的呼吸,欲情时刻的羞人话语一并摇乱。
画面乱了,清浅的水墨画,被浓墨重彩的西洋油画取代。
烈情从浅到深,从缓到急,偶尔,伴随女子的娇嗔低喃:“你坏死了……”
“你不喜欢吗?”男人的嗓音带了一分情动的沙哑与魅惑。
女子笑了起来,愉快地仿佛有只百灵鸟儿歌唱。“喜欢,我还要——”
说话声渐渐消去,另一种让人耳热的声音缓缓响起。
低吟,浅唱。
直到,歌声停止,一切淡去。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人。”南宫旬望着趴在他怀中的傅云若,手指轻轻地在她发间穿梭着,感触着那顺滑的感觉。
他偏爱发丝滑过手指那种细微的柔软与丝绸般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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