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百多年时间的不断成长,他的体内世界空间已经很大,虽然还没有衍生星空,但源点大陆已经拥有了上千里的面积,诞生出一些山峦大地。但因为这个时间段内的内天地主要还是以扩张、壮大空间为主,虽然大地之下已经有祖灵脉孕育出生机,但微弱的很,正需要各种天地奇珍,增加生机。
药材类的天材地宝是最好的选择,伴随着内天地的成长,也可以让它们产生蜕变,成为十分珍贵的天地灵药,是以,对于珍惜的药材,江晨向来是来者不拒,厚积薄发,是他一向秉持不变的信仰。
这一日,王七又送了一些新鲜药材过来,虽然没有什么珍贵药材,但胜在种类齐全,江晨很满意的以高价买下了这些药材,将之尽数投进了自己的内天地中,随即,他正要出门,但未曾想,却又来了新的客人。
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在一群豪奴的簇拥下来到了江晨的院落之前,在敲开院门看到江晨之后,当即带着几分盛气凌人喝道:“你就是近来在城里声名鹊起的那个道士?跟我走吧!”言语之间,有着一股不容忍抗拒的强大气场,很显然,这少年的身份非凡,是个很有地位的人物。
不过,凡尘俗世的地位,江晨岂会看在眼中,他淡定的看着眼前满脸傲然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不带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漠然:“不好意思,贫道今天的形成已有预算,所以恐怕是不能跟你走了。”
闻言,锦衣少年不由得为之一愣,因为,有着富贵出身的他,显然是予取予求惯了,是以,在听得江晨话语之后,他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看向江晨的眼中,充满了森森然的冰冷之意,语气更从先前的傲然带上了几分冷酷:“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
“哦?”江晨似是来了几分兴趣,当即似笑非笑的出声道:“贫道虽然对你是什么人不敢兴趣,不过,贫道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拒绝你会有什么后果。”
“哼!”回之一声冷哼,锦衣少年当即挥手扬声:“你很大胆,不过有的时候胆子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来人,给我将他带走!”
“是!”伴随着锦衣少年的喝令,簇拥在他身周的十数个豪奴当即分出四个人直奔江晨猛扑而来。
“嗯?”一声沉吟,赫见江晨眉头微皱,口中当即便是一声沉喝:“放肆!”随即,一股无形气息便自他的身上透发而出,不等那四名豪奴逼到他身前数尺,就被生生震退,狠狠地摔在数丈开外,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忍不住的连声哀嚎起来。
霍然转身,目光凛然,径直看向那锦衣少年,眼神冰冷,话语更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行事,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闻得江晨言语,锦衣少年当即嗤鼻出声:“在钱塘县城之中,我梁川就是王法!”
“可惜,你这王法偏偏治不了我?”江晨也自一声冷笑:“说罢,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或许会愿意陪你走上一趟也不一定,否则,你最好快点离开,除非,你想变得跟他们一个下场。”
“你。。。。。。。。”那叫梁川的锦衣少年明显对江晨有些忌惮,他看着那四个还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手下,顿时一声恼怒大喝:“废物!”
心知自己已经惹火了自家的主子,那四名豪奴当即连忙收声,哪怕剧痛袭心,也只能咬牙强忍着。
梁川见状,一声冷哼,随即转向江晨,口中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所以我想请你去为家父治病。”
“哦,原来是想请我去给你父亲看病。”江晨当即回之一声嗤鼻冷笑:“只是,有这么请人的吗,别说我还不一定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就冲你这德行,我就是能治好,也不会给你父亲治病!”
“医者父母心!”梁川冷然道:“更何况,你们出家之人,不是一向讲究慈悲为怀的吗?”
“呵!那是佛家,我们道门可不讲究这一套。”江晨淡然道:“还是说点现实的吧,我知道你父亲就是杭州知府梁思远,你们家收藏有一枚寒月宝珠,如果我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就将这寒月宝珠赠我如何?”
“大胆!”闻言,梁川不由得为之勃然大怒:“寒月宝珠乃是我梁家的传家之宝,你也敢打主意?真是胆大包天,痴心妄想!”
“胆大包天,痴心妄想?呵呵。。。。。。。。。”面对满脸怒容的梁川,江晨却自一声轻笑,笑声之中,满含戏谑之意:“那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重病垂危的可是你的父亲,而且,你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全都仰仗你那个身为杭州知府的父亲,如果你的父亲死了,那么,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你愿意吗?”
“你。。。。。。。。”再次言语一滞,只是,相比于之前,此时此刻的梁川,看向江晨的目光明显有了变化,脸上的忌惮之色也更加浓重,他咬牙道:“除了寒月宝珠,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比如大量的钱财。。。。。。。”
“我只要寒月宝珠!”不等梁川将口中的话完全说出,江晨已然将他的言语打断,冷冷的语气,透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你父亲的性命,还是寒月宝珠,两者之间,你没有多余的选择。。。。。。。。。”
第319集:寒月宝珠
街道上,一辆装饰的颇为豪华的马车正在平稳快速的向前行驶,一些行人见了,纷纷迅速退避。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辆马车的主人,乃是杭州知府梁家,民不与官斗,他们可招惹不起。
宽敞的车厢内,杭州知府梁思远的公子梁川顾自闭目坐定,默然不语。旁边,江晨却自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车厢。这车厢虽然不及他在秦时明月世界乘坐的辇车豪华,但却非常精致,桌椅铺垫,都属上品,隐约之间,还有一股清香盘桓在车厢之中,萦绕不散。
“嗯,居然是最上等的沉香木,在凡俗世界,至少是价值千金的宝贝,竟然被拿来制作马车,看来,如果不是梁家本身底蕴深厚,那么就是梁思远这个杭州知府不是一般的贪腐,真是腐败啊!”
心中念头浮现,江晨的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冷厉的精光,说实在话,不是他对当官的有偏见,只是,有些当官的实在太过,这才惹得他杀心大动。对于杭州知府梁思远此人,江晨虽然略有耳闻,但他来钱塘的时间毕竟不长,所以还不太了解,若非数日之前,他听见璧山书院的几个学生谈话之后,曾经以神识往梁家一探,感应到了一股浓郁的宝气,甚至根本不知道梁家竟有寒月宝珠这等至宝。
他虽然不知道那寒月宝珠到底是怎样的一件宝物,不过,通过其散发出来的精纯寒气,让江晨没来由的想到了自己内天地中的赤火神珠,两者好似属性相对,这就更让他有了取得寒月宝珠的决心。
早在数日前,他就在留心打听梁家,知道梁家的现任家住、杭州知府梁思远,因为生了重病,从临安城城搬回了钱塘老家暂居,他一直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出手机会,本来他还以为需要好生一番算计,却没有想到,梁思远的儿子梁川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这几乎等同于梁家自己将寒月宝珠送到了他的手中,如果他抓不住这个机会,岂非白瞎了自己几百年的修行?
辘辘的车轮声此起彼伏,却半点影响不到江晨,他也自闭目养神,凝心静气,渐渐进入一种神奇的定境,神台紫府之中,周天星空缓缓转动,每一个亮点都像是一颗颗天上的星辰一般,神芒荡漾。
吞吐呼吸,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神元复又归一,尽数化为江晨的法力,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面色逐渐浮现出一抹宝相庄严之色,看似不起眼,但却自有一股慑人气息散发,令人望而生畏。
“这道士,果然不简单!”眼见着江晨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入定,梁川眉眼之间,不由得浮现出几分诧异,因为一直以来,几乎是每一个和自己同车而行的人,基本都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生怕一举一动之间失了礼仪,从而被自己看轻。可这个外来的年轻道士,居然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以说,这些年来,他还真是从来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梁川还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践踏,怒火冲冲,但现在看来,心中却已在不知不觉之间生出了另外一种感悟。他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也很清楚,别人之所以怕自己,无非是畏惧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者对自己有所求,但眼前这个年轻道士显然不同,他不仅不畏惧自己的身份地位,而且对自己无所求,相反,反而是自己对他有所求,自然而然,自己就先自矮了他一头。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真是没有想到,我梁川竟然也会有今天。。。。。。。”
今天,他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儿;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憋屈的滋味儿;今天,他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无视的滋味儿。。。。。。。。
不得不说,这真是多姿多味的一天,他在不经意间,就经受了许多个第一次,而且,还是在他极度被动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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