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开始!”主事嬷嬷一声令下。
台下观众鱼贯而入,苏南枝每接过一支玫瑰便微福身谢礼,等她抬起头时,一只手便握住她的皓腕:“枝枝,是我,是我啊,我终于看到你了,呜呜呜。”
萧子珊高兴地眼眶微红,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呜呜呜,我的宝贝枝枝,你受苦了!你别着急,过些日子我就把你救出去!”Μ。
苏南枝鼻子微酸,柔声道,“下去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接着,萧瑜缓步而来,神色温润令人如沐春风,目光专注地看她,仿佛眼中至始至终只有她,他蹲下身,轻拂苏南枝裙边的灰,随后将金玫瑰递过去:“南枝,本王许久没见你了,你不会怪我吧?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苏家之事。”
“怎么会呢?”苏南枝拿走金玫瑰,嫣然一笑,“多谢王爷。”
“待赛选结束,本王再好好和你说会儿话。”萧瑜笑着下台。
萧沉韫百无聊赖地把玩金玫瑰,锦衣华袍玉质金相,一上台便吸引了不少目光,苏南枝便伸手去接玫瑰,哪想,萧沉韫嘴角噙着疏远淡漠的笑,路过她,将玫瑰递给了玉兰。
玉兰欣喜若狂,含羞带怯道:“王、王爷,您心中果然是有玉兰的。”
苏南枝眼眸微沉,萧沉韫用折扇挑起玉兰下巴:“你很乖,不像旁的人叫熟人作弊。”
这个旁的人不就是指自己吗?苏南枝呵了声,捧着怀中三朵金玫瑰浅笑盈盈:“也不缺某人的金玫瑰,我玫瑰多的是呢,不稀罕。”
“看来你对每个男人都很乖巧温顺啊。”
萧沉韫眼中闪过戏谑玩味,单手搂住苏南枝细腰往上一提,“方才他是不是这么抱的?你金玫瑰是这么换来的?”
苏南枝知道他误会萧子珊是男人了,刚要说话,萧沉韫蓦地松手,苏南枝险些没站稳跌在地上,她看着萧沉韫阔步离去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
玉兰趾高气昂地拿着那朵金玫瑰,势在必得地一笑,瞧着苏南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骄傲地讽刺:“看来摄政王对你也不过如此,没想到这么快就厌弃你了。栀栀啊,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呢,你瞧着吧,我才是唯一的花魁,你马上就会被我踩在地上求饶!就凭你,也敢和我斗?废物,不自量力——”
话说一半,玉兰忽然觉得脸上瘙痒难忍疼痛大喊:“我、我的脸怎么了?”
众人闻声看去,各自露出了诡异神色。
有胆小者吓的连连后退:“怪、怪物!啊啊!鬼!”
苏南枝闻到了溃烂腐肉味儿,只见玉兰的脸冒着青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脓、腐烂,鼻子嘴唇掉下肉块——
“呕”苏南枝差点吐了。
“这,这这不是我给你下的毒药吗?!为什么我的脸会这样?”玉兰失声尖叫,痛的匍匐在地,浑身蜷缩成团,娇美容貌已是一团腐肉,怒不可遏又绝望地吼道,“栀栀!一定是你!”
“你在我贴身衣物两次下毒,我只是原封不动地将那盒胭脂还给你而已,我也不知道这毒药如此猛烈。”苏南枝恶心又惊惧,幸好她并未给玉兰的衣服回送毒药,要不然她已是一团烂肉泥。
台下传来一阵厌恶的干呕,众人如视怪物般指指点点,大吼道:“能不能把那恶心的怪物拉下去啊!”
“这么寒碜龌龊的玩意就别放在台上辣眼睛了!”
“恶心到去年吃的饭都吐了!”
玉兰被议论的无地自容,她双眼猩红,痛苦绝望地抓起发簪便冲过去:“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苏南枝后退两步,难抵玉兰的亡命拼杀,她摔倒在地,就在那尖簪要狠刺下来时,面前现出两道虚影,萧瑜一把押住玉兰的双臂,萧沉韫斩断尖簪,将她护在身后。
“多谢王爷——”
萧沉韫打断她:“本王不想失去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
苏南枝被呛,微笑着淡定朝萧瑜福礼:“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方才要不是九王及时押住发疯的玉兰,只怕栀栀早已出现意外。”
明明方才斩断尖簪的人是他,萧沉韫冷眸幽沉。
苏南枝忽略掉男人目光,继续道:“九王真是栀栀见过所有男人中,最勇武厉害的呢。”
“呵”萧沉韫手中折扇无声断裂,转身便走,“余晔你让本王看这劳什子花魁赛选,真是败兴!”
“啊,不是王爷自己说来要的吗……”余晔不解挠头,在男人冰冷目光中,立刻改嘴,“啊对对,都是属下的错,不该带您来这扫兴的赛选,什么玩意儿,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
何嬷嬷赶紧将脸烂成泥的玉兰抓下去,又对观众一阵赔礼道歉,这才继续花魁赛选。
这场赛选,玉兰不在,苏南枝再无强劲对手,当之无愧成了新届花魁。
苏南枝抱着七朵沉甸甸的金玫瑰,巧笑倩兮朝所有人微微鞠躬,走回雅间中休息,这七朵金玫瑰起码价值三千两白银,难怪那么多人想当花魁。
她想起玉兰那张脸,又是一阵呕吐。
那日玉兰在胭脂盒里下毒,她便塞给宋佳月一张纸条,让宋佳月找暗卫秘密将同样的毒药放入玉兰胭脂盒中,当做回礼罢了。
玉兰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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