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开。
一直没有开。
无论她说什么,门都没有开。
以前从不会这样。
他给她的优待似乎一夜间都没了。
这让她心头凉凉的,连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没了。
再看自己一身红裙,只觉得可笑——她果然还是高看自己了。少爷待她有几分不同,她便忘了自己是谁。
真可笑!
林风致也觉得她可笑,看她时,眼神难掩得意:看吧。沈希烈待你也没什么不同。你也不过如此。只要他想,你一样也被拒之门外。
姜沅沅对上林风致轻蔑的眼神,一张脸烧了起来,难堪极了。
当沈夫人失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沅沅除了难堪,还有几近窒息的痛苦: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忽冷忽热的伤人?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裴权不想在房间里听裴渡发情的声音,就换了衣服,出来看热闹。
这一看热闹,就看到了一袭红裙的姜沅沅,当即就明白了裴渡发情的原因——哟,他家三爷的眼光不错。这要是真把人娶进家里,还是个有福的。
“裴先生,早上好。”
林风致回头一笑,最先打了招呼。
其次是姜沅沅。
她正伤心,就没说什么,只稍稍朝他躬身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倒是沈夫人回了他的问题:“是小裴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儿子,跟我耍脾气呢。”
裴权听了,没多想,点着头说:“正常。少年人嘛,正是叛逆的时候。”
沈夫人强颜欢笑:“对呢。谁说不是呢?”
琴音又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并不成曲调,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像是初学的孩童。
沈夫人笑不出来了,又去敲门,急得快要哭了:“希烈,别弹了,你的手不能弹啊……希烈,妈求你别弹了……你要妈怎么做,你到底要妈怎么做啊?”
她从前以他的高度自律为荣,现在,只想他懈怠一些。
只要他好好的。
以后不想弹也行。
“你做的很好了。希烈,你放过自己吧。”
她是个慈母,拍着门,伤心得哭了出来。
她就这一个儿子,容不得他有一点的闪失。
姜沅沅听着琴音,也担心得不行,又拍了一会门,还是不见他来开门,就说:“沈希烈,你再不开门,我就从窗户那里爬进去了!你知道,我敢的!”
这话还是有威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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