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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惠本来还不知道,顺着杨伟示意的方向一看,居然是刚才几个搭讪的流里流气的人,一下子省悟道,这杨伟和自己还真不是巧合,就跟酒吧里常发生地这事一样,开男女之间地玩笑呢。这没好气地说了句:“杨伟,真有你的,是不是不打赌还不见我呢?”
“哎哟!咱俩不朋友嘛,就当玩了,开个玩笑逗逗这帮小子,给个面子啊!”杨伟恬着脸,好容易低声下气求回人,而且求得是个女人。
“你把我赌了多少钱?”周毓惠啜了口红酒,倒也像很生气地样子,看着杨伟问了句。
“一人一千!五千。”杨伟没皮没脸地伸出个巴掌。
“五千!?”周毓惠不知道是喜是怒,看着杨伟口气有点不好听,说道:“我堂堂一个经理,搁你眼里就值五千?”好似自己被卖便宜了一般,这身价也忒低了点。
“不低了,要再多点,看咱们说话这阵势,他们早吓跑了……我跟你说啊。你不去拉倒。反正赌注我已经赢了,咱赢了可就有人请客了啊,要不明天我请你。不去白不去啊!”杨伟说道,几个混混无非是想找个女人逗逗乐子,要说搭讪早搭上了,问电话号码根本就不用问。自己都知道,这其实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赢了,周毓惠去不去都可以当题外话了。
“呵…呵……去!有便宜怎么能不沾点光!说好了啊,赌注分我一半……”。周毓惠被杨伟半无赖的神情里含得那么一丁真诚有点打动了。虽然这恶作剧的成份多了一点,但杨伟绝对没有恶意这是明摆着的。而且周毓惠眼里这杨伟好像一天就没个发愁的事一样,和他在一块总是觉得快乐和安全,而现在,周毓惠觉得自己最缺的就是这个。一下子接受了邀请。
然后两人说笑着。端着酒杯向着瞪着眼看着的一群混混走来,好似真是一对两情相悦地情侣一般。得……一干老兄弟是眼里冒妒火、嘴里流口水,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这天下的好女人怎么眼睛都有问题,怎么连队长这傻大粗黑的劣质产品也看得上眼!
大跌眼镜!这从来不会泡妞地居然把个极品妞真领回来了!
杨伟在酒吧大肆表演泡妞功夫的时候、一干混球正两眼冒妒火的时候,这同一个时间段里,又有一拔人加入到寻找杨伟的行列,而且寻得也是两眼冒火,不是妒火,恐怕是怒火了!
凤城市骨科医院,手术室地门在八时整缓缓的打开了。四五个全身白衣的医生推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病人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旁边早已等着地两个人迎了上去。
病人是张东猛,这是今天第二次手术。
等的人是陈大拿和张成,那个胖胖的餐厅经理。刚刚被陈大拿训了一顿这表情有点蔫,多少年了,张成第一次见陈老板发这么大火。就因为一点小事没办好。什么小事呢?陈大拿上午就安排着张成去找杨伟。不过张成的八面玲珑这次还真就没治,把认识的关系捋了个遍愣是没发现杨伟地踪迹。这事还真让他纳闷。平时就怕见这小子,越怕他还越来,吃干抹净脚底溜油,经常还没皮没脸地打招呼,嘿,这专门去找了,反而是找不着人了。其实不但他找不着,出了张东猛这档子事,陈大拿把欧阳日成、李林、刘大刚甚至原机电公司、锦绣城里所有认识杨伟的人都通知了,老陈向来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找了半天找不着人就发了悬赏,谁知道杨伟下落,奖励一万块现金,这悬赏是欧阳日成在锦绣的发的,不过没效果,到了半下午张成急得头上冒汗,把这悬赏涨到了两万了,还是没找到人。不仅他不见了,连平时常在一起了一帮的混混一个都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张成一查之下才知道,杨伟已经失踪十天了。这才悻悻回去向陈大拿汇报,得,不用说,一汇报准挨批!
手推床上的人四肢被缠着严严实实,要没脑袋在外头估计就成了个木乃伊了,陈大拿一看昏迷不醒的张东猛,这心下焦急地问了一句:“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了?”。这张东猛可是手下的一员大将,这几年可都靠张东猛的恶名撑着,可以说这是维系他和高玉胜之间势力平衡地一个举足轻重的棋子,这人要真完了,自己等于被砍了半个膀子。
“踝骨、小腿胫骨粉碎性骨折、两臂腕部、肘部以及指骨多处骨折……哎,要真抢救不过来,对病人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主治医生摇摇头,这个病人的情况让人看着都害怕,全身骨折十几处,全部是被钝器击伤所致,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其实就抢救过来谁也知道,废了!这种情况说句大实话,还不如死了痛快。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陈大拿最关心这件事,有更多的情况需要张东猛确认。随行的两人就是张东猛手下地两上小马仔,根本说不清怎么回事。就知道张东猛被拖走了。
“麻醉药效可能还会持续三到五个小时!到明天能醒来就不错了。”主治大夫看样对陈大拿地事也上心,有问必答。不过这话一下子让陈大拿心凉,明天!今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明天……
“噢,对了,病人在手术前曾经清醒过几分钟,他好像在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荷蓉、一个叫什么高……高什么胜?”医生努力回忆着。
“高玉胜!?”陈大拿猛地接了一句,这是最合理地解释。
“对,就是高玉胜!好像说,救救荷容!反正也听不太清。”医生一下想起来了。
陈大拿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医生追问了。这样,看样已经是明了了。医生诧异地看了陈大拿一眼,不过没有停步,继续推着手术完依旧昏迷地病人进了病房。
“陈董,这荷蓉是谁?”张成小心翼翼地问。有关张东猛的事他虽然了解,这莫名其妙出了这么个人物他还真不知道。
“哎,高玉胜的小老婆,东猛原来地相好!两人就这事结了怨,这都十年了,东猛还记着这骚货。”陈大拿有点忿忿地说道。这两人因为一个女人结得这怨他是最清楚。
“那这事,肯定是高玉胜下的手了?”张成再问。
“错不了,和东猛不共戴天下这么重手的,就高玉胜一个人了。这人真够阴啊,足足等了十年。”陈大拿心有点发凉。想想这张东猛还是自己唆导着去干高玉胜的,现在再看张东猛地下场,不由得有点后怕,十年前高玉胜就是赌场上的出千的小混混,十年里陈大拿倒也知道这人长进不小,却不知道现在能到这地步。敢明目张胆地把人打废了。
“那咱们?……”张成欲言又止地说道。这话里意思很明白。高玉胜既然敢对张东猛下手。那对陈大拿也未必就不敢下手,毕竟是黑道上的。有时候行事根本无所顾忌。
“让欧阳准备准备,另外给宝刚打个招呼,把他地人都调回来吧!看来,安生不了了,老高和咱们这仇积怨十年了,怕是要有个了解了!”陈大拿有点落寂地说道,十年来一想起这茬就有点惶惶不安,特别是看到高玉胜越来越发展壮大的势力,这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生了,总觉得心里有事悬着,今天,这事终于还是来了。
“嗯,好!我马上去办!”
“等等,你把现在能用的人都用上,无论如何给我找到杨伟,这次的事,咱们还真得有这么个帮手,要他在,这事兴许能好办点。”陈大拿说到,这事一出,陈大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伟,不为别地,就为锦绣事件中杨伟这雷霆手段,给陈大拿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何况现在杨伟手下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流氓保安,这势力要说谁也不敢小觑。
“好!我马上去找!”张成应了声,先是径自去了。
咱们再把目光放回这个酒吧,要说上百万人口的都市里挖这么个人还真不容易,陈大拿和张成大慨想不到,杨伟居然是在玩游戏,而且是在玩泡妞的游戏,泡得居然还是他一直想泡的周毓惠!这天下的事呀,就这么稀里古怪,有时候还不由得你不信!
杨伟领着周毓惠和一干混混们再坐到一起,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这周毓惠什么场合没经过,多大的客人没招待过,挨个介绍了一下,笑吟吟地挨个问好,浑身不似刚才横眉竖眼的态度,一举一动是大方得体,一干混混也就是泡个小太妹、骗骗未成年少年或者蒙个小怨妇的水平,那见过这等气质洒脱地大家风范,反倒个个觉得有点拘谨了。怪不得杨伟觉得在周毓惠面前骂不出脏话来。不光杨伟,连一干混球都自动开始使用文明用语了。
先是和大家碰了三两杯,这小伍提议来个玩法喝酒,这周毓惠毫不气馁,点了个扑克牌捉大小项目。一干混混们看周毓惠这样放得开,倒是释然了。两小伍对视一眼,却是心如明镜。这娘们八成能喝,要搁平时,一瓶差不多就能放晕了搂着去开房。妈的,今天便宜队长,捡了这么个极品妞,哄着他们俩去开房把队长哄高兴了。八成明天他就把这钱免了!
服务生送上来一扑很精美的钓鱼扑克,周毓惠选的这捉大小是最简单最直观的玩法,就是一手抽一张比大小,黑挑A最大、方块三最小。不过周毓惠却是一点不造作,一副扑克在周毓惠的小手里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只见周毓惠单手掂牌,在桌上一抹,牌成了均匀地一个弧形。周毓惠笑吟吟地对着第一个上前泡自己地小伍元说了句:“小帅锅,怎么样,你先来!”
那伍元这时见了美女这脸皮可够厚了,恬着脸笑着就开抽了,一抽到手里一看是张红Q,心里一高兴,多半这美女要输了,要能看着这美女输背后喝晕了,那才叫有意思呢。很拽地把牌摆上桌上,说了句:“姐姐。你要不能喝,我替你喝啊!”
不过今天这手气好像不在这边,那美女一亮牌,黑桃A,天王最大!然后是周毓惠说了句,今天手气顺了!不好意思。你连替酒地机会都没有了!……然后单手做了个请地姿势。小伍是众人地呲笑声里喝了第一杯,不知是酒劲还是臊得慌。这脸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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