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公子更加委屈,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带你回来也是看你可怜,可若心比天高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我这儿也容不下你的。”
时廓冷冷开口。
妙公子吓得往后一退,赶忙溜了。
“时哥哥今日…不高兴?”淮子琢甚少见时廓如此疾言厉色。
上次见,还是他一人怼淮家满门的时候。
“可能是气候渐寒受了凉,身上不舒服吧。回头吃几副药就没事儿了。”
淮子琢有些担心:“时哥哥手臂伤口现在下雨还会瘙痒么?”
时廓摸了摸手臂:“有些,早晚时会觉得有些酸乏。不过我本来身体就不大好,这些年也是多亏恙恙调理才能有今日,我已经很知足。”
淮子琢朝不远处成规道:“我家前日收了几株上好山参,你去取来给你家公子煲煲汤。对了,你若不会也可以请广姐姐来帮忙,她煲汤手艺可好。”
成规脸色黑了黑。
这活他可不敢接,自家公子喜欢谁不喜欢谁,旁人不知道,他可门清。
这不他马上来了句:“属下马上取来,只是广家有些远,不知道淮小姐能不能帮帮忙?”
淮子琢一愣,但也点了点头。
“也好。”
时廓莞尔:“辛苦恙恙。”
这时才见他心情稍微好些,淮子琢提了心中想法:“我想脱离淮家,不知道时哥哥有没有什么想法?”
“发生了什么事?”时廓愣了愣。
“没什么事,就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不想受他们摆布。我想独立,像时哥哥一样,完全不受限制于任何人!”
淮子琢还是没把广艺告诉她的事告诉时廓。
一来时廓身子不大好,她不想他操心。二来,此事关系复杂,牵扯的人太多,时廓本来身份就尴尬,她不想他为难。
她知道他是不受宠的皇子,被皇帝丢弃在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虽说占着皇子身份,实则与自己无二区别。
时廓沉思片刻:“也不是没有办法,自古女子出嫁从夫,若…恙恙成婚了,那自然与淮家彻底脱离关系。”
淮子琢一脸愁闷,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除了这个呢?”她迫不及待又问了一句。
索性成规动作快,取来了山参,淮子琢动身先去处理了食材。
茶炉上炖着汤,淮子琢正要去端些小点心来吃,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鸟鸣。
声音不大,却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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