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廓加足劲,没一会划到岸边。
广艺最先发现了淮子琢乘的船,再看到时廓搂着淮子琢下了河。
“恙恙怎么了?”广艺焦急的很,这时淮子琢浑身又潮又臭,小陶看淮子琢昏迷,害怕的啜泣起来。
“小姐掉河里了?她前两日才昏倒过一次,今日怎么还掉湖里又昏倒了呢?”
“广艺你快去找大夫来,小陶先别哭,把你家小姐扶上阁楼!”
阁楼是白竹住的地方,里头敞亮干净还卫生。小陶忙准备洗澡水,把淮子琢扶下水桶,热热的水泡着她冰冷的身子起码能缓上一缓。
“恙恙泡了热水好点没?”广艺带着大夫来,看到昏迷的淮子琢心里急的窜火。
“不行,迷迷糊糊的一直说梦话!”
时廓也进了来,此时淮子琢脸颊泛粉,显然是发起高烧。
大夫开了几副药,广艺忙让人下去煎药,“今日还要多谢时公子,要不是公子相救,我都不敢相信恙恙会怎么样…”
小陶哭哭啼啼:“小姐身子本来就有些寒疾的,这些年没发作,她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是真傻,为了那些藕差点搭上自己的命。”时廓叹了口气,心里泛酸。
“是啊,平日看她多活泼,可昏迷后一直喊妈妈…可见她多想娘亲。”广艺擦了擦眼泪。
说到先夫人,小陶更加伤心。别的不说,她连先夫人的面都没见过,小姐想妈妈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轮廓?
药熬好了小陶准备喂淮子琢喝下,谁知时廓伸手接过药碗:“你把她扶起,我来喂吧。”
小陶扶着淮子琢,时廓细致喂着药,广艺安静候在一旁。
一盏茶功夫,淮子琢逐渐清醒,一嘴苦味儿仿佛吃了黄连一样,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慢悠悠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哥哥…广姐姐?”
广艺脸莫名一红,淮子琢这模样就像自家妹子喊姐姐姐夫一样。
“恙恙怎么样了?”广艺凑近摸了摸她额头。
“嘴巴好苦,我想吃颗糖…”淮子琢诚实表述自己需求。
谁知时廓脸色黑了黑:“吃什么糖?连饭都吃不上还惦记吃糖!”
广艺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时廓会发这么大脾气。但见淮子琢神色委屈,她忙安慰:“好好好,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剩余麦芽糖,你别急!”
淮子琢原本委屈的不行,广艺这么安慰她,她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广姐姐真好,不像时哥哥不近人情…”淮子琢打心底觉得,广艺也许值得更好的男人,或者说是更温柔的男人。
“别给她找,叫她长长记性药不是那么好吃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胆大行事!”时廓努力压着怒火,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自己这般失控,接二连三控制不住。
广艺也愣了愣,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淮子琢气的腮帮子鼓鼓,干脆背身过去:“我要睡了,你赶紧走!”
时廓猛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干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小陶也是一头雾水,跟广艺四目相对,二人都懵的很。
明明刚刚喂药时温柔的要命,这怎么人醒了又生这么大的气?
成规将藕带去厨房清洗干净,小厨房的厨师开始制作起来,连夜大家就吃到了美味的大餐。
各式各样藕的美食。
淮子琢饱餐一顿,刚歇灯准备睡下,‘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淮子琢打开门,门外正是去而复返的时廓,她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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