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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今年属鼠,就叫鼠妞吧?”爸爸有点调侃地说。

“太难听了,你是属狗的,怎么不叫狗仔?”娘也忽悠爸一句。

“那叫什么名字好?”

“就叫盼盼吧。”

“嗯,不错,那就叫盼盼。”

爸爸忙活了俺以后,又忙去给娘做吃的。

唉,幸亏当时爸爸没有嫌弃,把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从此俺就闻着药香味,听着药杵撞击声长大。

俺生在这个家庭很幸运。俺家四世同堂,有太奶奶,奶奶、爷爷,还有一个小姑。爷爷和爸爸是从医的,爷爷在县中医院,爸爸在县工农兵医院工作。奶奶和娘是裁缝。俺家在这县城里算是小康之家了。俺爷爷和爸医术很高,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来求医。

俺出生地平安镇是一个人杰地灵、风光秀丽、历史悠久的名城,小镇不大,因是一位帝王出生地而闻名遐迩,游客不断,这里至今还有一株帝王亲手种植的古槐树,虽两千多年,几经沧桑,却根深叶茂,苍劲挺拔,绿郁葱葱。马陵山脉延伸到小镇的中心,山脉东流淌着京杭大运河,山脉西沉睡着古黄河,将小镇一分为三。一山两水更增添小镇的灵气和王者的霸气。

俺家住在小镇最繁华的东大街,因有一条梧桐巷而更添文化底蕴。东大街因位于平安镇的城东而得名,由明万历年间的集市,逐步发展成为商业、文化中心,到清末民初时期进入鼎盛。街道路面由青石板铺设,两旁的商铺为一色清式两层小楼,颇有特色。一条小溪从马陵山顺势自北向南沿街而过,她像一个美丽绝伦的仙女在欣赏人间的美景,可能被其繁华景色所吸引,也可能是游玩累了,便在街中心的广场旁停留了下来,形成一个晶莹剔透水池,然后又缓缓的向南流去。

东大街集钱庄、典当、槽坊、旅馆、理发、饭庄、布匹、杂货、农具、烟酒、说大鼓、唱戏、杂技等为一体,商贾云集,店铺林立,货物山积,繁华一时。这条街相当于上海的南京路,南京的新街口,苏州的观前街,徐州的淮海路。街中心有一个小广场,是开大会的场所,县里的表彰会、动员会、批斗会、宣判会和放露天电影等也都在这里。到了晚上,只有这条街灯火辉煌,好多大人小孩都在广场散步、玩耍、逗乐,聊天,可是奶奶和娘从没有时间逛街休闲。

俺家的那条梧桐巷子因有一株古梧桐树而得名,传说梧桐树下埋有一个帝王的衣胞,虽历尽沧桑,仍枝繁叶茂。巷内还有一座乌骓石马和石头马槽,传说有2000多年的历史,更显巷子的悠久和神奇。梧桐巷不大,有30多户人家,几乎家家做生意,其中裁缝铺子就有三家。一家门前的招牌是:新宿县服装中心;另一家裁缝铺门前写的是:苏北服装总店;俺家的裁缝铺什么招牌也没有,其实和另外两家差不多大小。爸爸知道了,说,没有招牌会影响生意,干脆我来写一个,这样客人好找。于是他想了一会儿,写的是:本街最好的裁缝。

出乎意料,这招牌竟然招来了很多生客。

奶奶虽然没有《皇帝的新装》里的裁缝有心机,但做缝纫也有一套绝活,无论顾客身材高矮胖瘦,她缝制的衣服都很合身,当地的官员都喜欢找她做衣服。娘感到奇怪,一天她悄悄地问奶奶有什么诀窍。奶奶说旧式士人混江湖必须具备四个条件: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斤黄酒,四季衣裳。如今给当官做衣服,先不忙量尺寸,而是先要观察清楚官员的基本年龄和神情,凡是初任的高官,意高气盛,走起路来总是挺胸昂首,因此衣服应是前长后短;如果任职稍久,在官场久经磨练,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傲气了,体态含胸拔背,上衣应该前后一般长;如果是年龄偏大,在职久而未提,菱角也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则内心谨慎,表情也比较谦虚的,这样的官,往往身体微俯,上衣就应该是前短后长。娘听后恍然大悟:衣裳显示人品,体态泄露心态。原来不管城府多么深,资历多么长的官员,其内心终难遮掩。尽管他们有时沉默不语,但他们的衣裳与体态也会泄露他们过去的经历。

生女孩是没有什么功劳的,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这是做女人的一大悲哀。娘生俺还没有满月就出来干活了。虽然痛苦着,却很忙活。家里的活很多,那时做缝纫的太少了,每天做不完的衣服,案子上的布,堆得老高,白天做一天,晚上还要做到半夜。那时做一条裤子只收四五毛手工钱,奶奶一天到晚地做活很少说话。娘又是这样人,人家都说娶媳妇随婆婆,这句话千真万确。俺常生病,可是娘只有在喂奶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会,照顾俺一下,时间稍长奶奶就说耽误做活了。娘是慢性子人,听奶奶说句话,就将俺连忙往案子上一放,赶紧做活。所以俺们家的孩子都是在案子上长大的,从没有人抱过。

听娘说哥哥七八岁时,太奶奶还背着他出去玩,认识她的人就问:“又背重孙出来玩啦。”

“哎。”

“你老今年高寿?”

“70多啦。”

“看来你能抱上重重孙子喽。”

“那是,那是,哈,哈哈……”太奶奶笑的是那样的甜蜜。娘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像吃蜜似的甜。

大概是清朝康熙年间,俺的祖上出了一个秀才,俺爷爷也说不清是第几代了,这里俺姑且称为老祖宗吧。老祖宗是一个很有才气的秀才,可是次次乡试就是不第。好在老祖宗没有灰心丧气,有试必考。一次参加乡试,在回家的路上,饥饿难耐,实在走不动了,就躺在路边草地上歇着。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颤巍巍地走来,原来这位老人迷路了。秀才询问了老人住处,老人已是耄耋之人,听力不济,既听不清秀才的问话,也说不清楚家的住址。就在秀才搀扶着老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发现了老人腰上有个牌子,牌上刻有几行小字:管仲乡、大柳巷、小年庄、宋记。

原来这里离泗州城不远,是管仲的家乡,年庄是年羹尧的老家,因为年羹尧被雍正帝杀了,年家近亲也被朝廷杀了不少,其余的人都背井离乡跑了,乘下跑不动的,也都改了姓。后有不少外地人住进年庄,虽然一户姓年的人家也没有了,但小年庄的名字得以保留了下来。按照老人家腰牌上的地址,秀才把他送回了家。

老人的家人正为他的迷失而四处寻找,焦急万分,看到一个年轻人把他送到家,喜出望外。老人家热情留宿款待了秀才,第二天年轻的秀才离开时,这位老人的长子送了一本医书给他,说,这是扁鹊后人传下的《素问》,是一本专谈疑难杂症的医书,里面有很多偏方和秘方,读懂了,也好开一家医店。老人的儿子仔细地看了看秀才,说:“我看你面慈心软,眉清目秀,嘴小唇厚,说不得假话,做不出恶事,不是做官的料。仕途的路你走不通,靠手艺吃饭,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可以做个名医,养家糊口是没有心烦的。虽然你天庭不满,但是地阁方圆,前半生坎坷,后半生有福,将来必遇贵人扶持。”老人的儿子又问了秀才的生辰八字,说:“你是松柏木命,43岁遭遇披头星,87岁寿终,人丁不算兴旺,但儿孙延续,香火不绝。不过以单传为主。记住一定要读透这本书,多行善事,后福无穷”。

秀才怀着感恩之情,带着《素问》回到了家。

秀才从此再也不看四书五经之类,一心专研《素问》。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的功夫,秀才把书看得滚瓜烂熟,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于是他开了药铺——“仙草堂”,按照书中的秘方还真的治好了几个病人。久而久之,便闻名乡间邻里。

一次,秀才郎中看完一个病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送葬的棺材滴出鲜血,于是他走向前,询问了死者的情况。原来死者是一个壮年汉子,在给人家盖房子时,不小心从梁上掉了下来,三天没有气息,家人以为死了,便送葬下地。秀才根据破棺材流出的鲜血,认定该人没有死。在他的劝说下,打开棺盖,秀才摸了摸心口,发觉还有微温,于是忙用筷子撬开嘴,并将筷子横担在口中,然后洗净口中的血迹,发觉是舌头咬破,肿起来的舌头将口腔塞满。秀才一边针灸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一边用竹管灌了汤药,奇迹般将人起死回生。从此,秀才郎中名声大振。

还有一次,泗州府的通判大人生病,看了很多郎中,越看越重,只好派人百里赶来,请秀才郎中去为通判老爷治病。秀才郎中见了通判大人肚大腰圆,两眼突出,舌苔白厚,气喘吁吁,已经几天不能吃喝,也没有排便了。深谙药性的秀才郎中知道是暴饮暴食的结果,需要理中顺气,排泄消肿,非“虎狼之剂”不可救治。

其实秀才郎中也是第一次使用“虎狼之剂”,但他心理明白如下药轻缓,必将送命,那时他难逃出干系,倒不如铤而走险,或许还有一救。于是郎中使用了大黄、巴豆等药。大黄味苦,性寒无毒,其性沉而不浮,其用走而不守,夺诸郁而无壅滞,定祸乱而致太平,名之曰将军。巴豆味辛,性热有毒,削坚积,荡肺腑之沉寒,通闭塞,利水谷之道路,乃斩关夺门之将。结果药到病除。秀才郎中又要通判大人禁食三天,渴了饿了只喝些米汤,不到半月通判大人便恢复了健康。这位通判大人将秀才郎中视为神医,救命恩人。此后,老祖宗的“仙草堂”多了一块通判亲手写的“药胜仙丹 才惊华佗”的颂匾,让同行们刮目相看。

几年以后,通判升迁任苏州知府,临走时一定要带上秀才郎中,可秀才郎中恋土难移。直到1897年,祖上才举家搬迁到一个县城,不久又搬迁到苏州,随后又在上海滩开了一家诊所。因老祖宗医术高明,待人和善,又有衙门撑腰,生意十分红火。

经过几代人的苦心经营,俺家终于在上海滩站住了脚,而且还小有发展,并且形成了擅长治疑难杂症和妇科病的特色诊所。

到俺太爷爷那一代,上海就不那么安静了,上海滩就更乱了,那个时候的上海到处都是洋人。爸爸经常去码头看外国的船只,在黄浦江码头玩耍,好多洋货往岸上搬,有时候爸爸也能拾到好多的洋玩意。有一次卸货的时候木箱子坏了,里边的东西都掉下来了,爸爸捡了好几合子回来呢。奶奶看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爸就打开看,呵,牛肉罐头。奶奶对爸爸说:“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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