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破这种人不必委屈交好,早晚会不和。为他之故让众部落生成误解会把平川未来断送。倘若河山关城不破最好,如果被部落联军攻破,仍旧不罢休时……也不可能全军而动,那时就由你陪我两骑冲入中军指挥大帐谈和。”
西妃领命应是,席撒忧心忡忡。他并不希望形势发展到那种地步,一旦交战,必有死伤,从此添上短时间内无法完全修补的裂痕。他料想南吴政变在即,只担心此事继续恶化会将边南众部又退回新的南吴政权一方。
希望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当他们抵达河山关城外一面山头,眺目望去只见兵器闪亮的寒光,以及烧起半天的火光。占据地理的河山关隘竟然已被攻破,部族联军攀岩好手从一理外山崖上山,沿关隘两侧连接城墙的险恶地势落下,在反联盟绿军的重重包围中杀出血路,打开关隘铁门。
“绕路平川城过去!”
两人驾龙绕走,避过部族联军,半个时辰后,经过平川,到达河山关城。远远听见一个粗犷声音破口大骂。待看清后,席撒十分吃惊。河山关城四面被围,许多部落勇士攀上城墙在冲杀。
城门未破,最多敌人的南门外,一个脸上有刀疤,手执壮汉手臂粗铁枪的男人与陈善道两人迎对敌众围攻,部落败像。那男人的铁枪又快又狠,横扫时,一排士卒齐倒,戳刺时,穿透两人,撞死一人,撞伤一人。
看似极力挥动,实则举重若轻,用力高明巧妙,足足半刻钟过去,也不见他气力衰减。“好家伙!阿呆和白莫歌外,所见之人当数他最悍勇!想必就是钱破了。”席撒忍不住称赞,又皱眉道“西妃,陈善道这会展现的本事很大啊,远比南吴时高明老道!”
“王看的很准。陈善道擅使双剑,但南吴时并未曾用。钱破原本是横行地方的恶霸,陈善道见其凶横,怒而出手,两人足足打了一个白天,未分胜负。后来被他晓以大义,加以言语激励,钱破佩服他为人和本事,甘心拜其为兄,跟随至今。
陈善道并不好勇斗狠,故而遇到难缠敌人从不跟钱破争抢风头,但每日都有练功,从不懈怠。妃以为,南吴时他也有心隐藏本事。”
席撒微微点头,叹口气道“倒把他们三个小看了,有必要重新估计。”西妃点头称是,看会城墙上的战斗,叹气道“河山城必不能守,边南部落中有一个人智勇双全,颇为了得,料想联军已分兵堵截李烟雨救援。联盟的一般军士武勇有限,人数又少,恐怕再撑不过两刻钟。”
“你说的那人是谁?”“月部落族王二女月上梢,她王兄本事也不俗,兄妹感情极好,可以说是边南众部落中最有希望发展壮大的人选。”席撒暗自记住。月族被边南众部落推举为三首之一,又后继有人,气数必然不短。
第一百零八章 边南之变(八)
又看的片刻,席撒驾修罗转向道走。“王不看下去了?”
“不必看了,你既然说那月上梢才智不俗,再看部族联军此番声势,料他们此来不仅为意气争斗,必想乘机夺取河山州富饶土地。所以对北撒军至今客气,只是阴谋。进可避免我军参战,待他们收拾陈善道和李烟雨,就轮到平川;退可保万一事不成时留有谈和余地。”
说话间两人回奔平川。在领地内遇上个妖族兽骑,席撒交待番话着她传令。临末经西妃提醒一时为难,这妖精只是扑通骑团成员,此刻理当交她些兵符信物,但这类东西至今尚未有能人相助制做。
情急之余,席撒从怀里掏出串镶嵌魔力水晶的戒指,倘若沐琳此刻看到,必然吃惊大叫。这些戒指,跟分别时赠她的一摸一样,当时席撒那番话曾让她感动的不能入眠,至今小心翼翼的看护那枚‘母亲遗物’。
席撒从中取出枚绿色的,递给那妖精。“让才貌无双将军阿九和悍勇无双将军阿呆看此物。“那妖精领命驾骑疾去。阿九博得那个喜欢的名号后,不忘时常当活靶子的阿呆,替他求得悍勇无双的封号。
西妃见席撒将戒指收进怀里,小心妥当放好,奇道“那是……”席撒闻言又取出来,挑出枚镶嵌粉红色魔力水晶的戒指,郑重其事的双手拖放递上。“妃,本王赐你此戒,以示嘉奖和信任,他日北撒族军见你如见本王,但有命令,无有不从。”
西妃恭敬拜谢收下,面现疑色。“妃,不可丢失!这是我生母北撒卡思所留遗戒,料想当年北撒族强盛时所制,轻易不可仿造。”“这戒指妃在翼王手上见过……”席撒挥手着令出发。
“这事情迟些再说。此刻不能再耽搁,你我这就直奔联军中帐,看他们敢不谈和!”
河山关城内,火光冲天,杀进城的部落联军大肆放火,奉行毁灭主义的一贯策略。胡族部落在战争中必定将钱粮,女人尽可能全部带走,男人以及建筑能烧全烧,能毁全毁。
敌方女人越少,生殖越少,战斗力以及国力恢复越艰难。是以这种战斗主义奉行成风的地区,团体战斗力大多惊人,尤其遭到外敌侵略时,往往拼死奋战。即使逃跑,没有钱粮也难以生存。
陈善道与钱破都成血人,眼见南门被打开,从内涌出许多敌军,都知道河山城已失,一枪两剑,一远一近,配合默契的奋力冲杀。那钱破臂力之大世所罕见,手中巨枪刺穿骑兽马匹,竟能挑起扫撞挥甩,围攻部落军将早为其悍勇震畏,此刻哪里能挡?
“大哥!我们兄弟何不干脆将那个黄袍统帅杀了,以雪失关城之恨!”一名部族将领这时奔来,却被陈善道一剑比一剑快的八连环绝技刹那斩杀,围攻军卒更不敢近,只远远使长枪刺击。
“兄弟不可鲁莽,此事错本在你,若再杀联军部落族王再难有缓和余地。烟雨救兵至今未到,想必路上遭遇阻碍,北撒军踪影不见恐怕平川也遭受大军围攻,我们先撤往北面,过桥就好!”
钱破被他责备,竟无怨言,挥枪逼退一群兵卒,领先冲杀。“大哥责的是,小弟劣性难改,才到河山就给大哥惹来这等麻烦。”
“丢关丢城事小,为兄弟烦恼本属应当,但是,这番有多少弟兄被牵连进不必要的战斗?你如何面对那些死伤!”钱破被他一番言语说的脸色羞愧,没脸答话。越接近桥梁,敌军阻力越大,任两人杀敌多快,总比不过涌上来的敌军人多。
再杀不久,围攻他们的变成几十个部落战将,其中更有数个部族战王,尽管对他们的联手的攻防能力无可奈何,却也让他们寸步难进。战至此刻,陈善道内力已显不继。非流派正统名师亲传的弟子大多内力不深,武功技巧的修炼效果明显迅速。
好比训练不过数月的寻常兵卒就能一敌数个平民,但修习数月内功的人却不能办到。纵使修炼两三年内功的,在执械相斗时,除非对手天生力弱,否则也不能体现内功带来的绝对优势。
是故大多练功者被旁人速成所带动,即使原本有名师叮嘱指导,也会舍本取末,渐成盛行之风。陈善道的并未拜过名师,武艺虽然高明,内力却不深厚,又不如钱破般天生体力惊人,出手威力越渐孱弱。
正当他暗叹‘我命休矣’时,西北方向的山林中冲出群兽骑,杀喊来救。原来李烟雨救援途中遭到股兵马拦截,担心他们危机,让这一千兽骑行山路救援。得此助力,陈善道与钱破得以杀过河桥,联盟兵将催促他们快走,钱破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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