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地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蕴宝,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舒蕴没再说话,用温水洗了手,走到母亲身边帮她择菜。
对于陆安宜因为她和霍景司的牵扯,将她降为舞团替补的事,她问心无愧。
不说当时,就是现在,她和霍景司的关系,也远远没到可以左右霍氏投资的地步。
对于霍景司,她只知道他是北城霍氏的继承人。
其它的,一无所知。
外公的一生品行高洁,淡泊名利。
可能是从小受外公外婆教养长大的原因,舒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就连进入舞团,也只是觉得专业合适,就去了。
诚然,舒蕴热爱古典舞。
但她更爱自由。
就像母亲当初给她起名“蕴”字的含义。
蕴风蕴自由。
母亲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也只是期盼她。
不被任何外物束缚,像风一样自由,顺遂地过完一生。
因此,舒蕴对现在这个社会上太多人看重的浮华和名利,一向没有什么渴求。
那么她真正的渴求到底是什么呢。
舒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句话,也想起当时和霍景司再遇的那一天,陆安宜在酒店房间问她的那段话。
不知道遇见什么,才会让你脱掉这层清冷的外表。
舒蕴看着妈妈站在料理台前切菜,轻声道,“妈妈,我又遇见他了。”
明明该是开心的一句话,细听却摇摇欲坠,宛若泛着失落。
而有些人,不需要几月几年,甚至几天。
只需要几秒,便能让人甘之如饴地沉沦,以至万劫不复,体无完肤。
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使年逾四十,舒清桉的眼睛依然明亮。
像是洞悉一切,舒妈妈的口吻细品还带了点揶揄,“旗袍也是他送的?”
“”
舒蕴双手挽上母亲的胳膊,一张明丽小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依赖。
“妈妈,您真是神了。”
舒清桉哼了声,摸摸她的脑袋,“我也年轻过。”
提到这个话题,舒蕴突然沉默下来。
她对于父亲出现在她眼前最后的画面,午夜梦回总是想起来,他一个人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当时的母亲和年幼的她。
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和母亲不怎么聊这个话题。
因为总是会有分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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