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
“请二爷安。”
焦二爷一伸手:“起来,怎么回事?你们哪儿来?”
“二爷我得跟你点儿事,你说在咱这块地,二爷您的名声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可是那关南的买卖,就有对咱们瞧不起的。”
焦二爷的品性,脾气很暴,一听这话,忙问:“啊,谁呀?”
“就是西河沿东光裕镖局里的金亏小二郎李国良。”
焦二爷不解地问:“李国良,怎么啦。三节两寿,他不是给咱送礼了吗?”
“不错,三节两寿是给咱们送礼,可是咱们的人,到他东光裕镖局就另眼看待。您就拿我说吧,这李国良把我给轰出来了。爱屋及乌,看佛敬僧,二爷,他也不应当把我轰出来。”
原来曹成过去在李国良那儿当过伙计,由于他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叫李国良把他给赶出来了。后来,他投奔了焦二爷。他知道李国良就仗着西北的买卖,没有那的买卖,李国良吃不上饭。
曹成几次跟李国良的镖车闹事,李国良都忍了。这会儿他又跑到焦二爷跟前给李国良上眼药来了。焦二爷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曹成,李国良敢瞧不起咱爷们儿,传我的话,是他东光裕的镖给我扣下。”
这可坏了,没有几天连扣五拨,李国良可倒大霉了,李国良不走别处镖,只走西北这一条道儿。从北京来说,他必须走德胜门,过官沟,然后奔草地十八寨。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敢得罪焦二爷。这一回五拨镖都给截下了,人都扣到了焦家寨,连镖师,伙计一个也没有放过。
最后一拨儿扣完了,禀报焦二爷,镖师伙计五拨儿,一共十八万两银子,全部扣下了。焦二爷听完,说:“好啦,把这五拨儿镖师、伙计全都叫上来,我有话商量。”
五拨儿镖师伙计都很恐慌地给焦二爷跪倒磕头。
“焦二爷,我们镖主没得罪过您哪,您这是怎么啦?”
“哈……噢,非得李国良得罪我,我才动你们的镖哪,你们五拨儿人回去,今儿个我用点钱,这十八万两银于我全扣下了。告诉李国良,想要这十八万两镖银,叫他自己来,听见没有?”
“是,焦二爷。”
镖师伙计们哪里敢惹,姓焦的一口痰,把我们镖师伙计能给啐死。没法儿,五拨儿人回来了。
来到东光裕镖局,李国良算计着这些日子该有西北的镖回来啦,怎么没有一点信儿?
“李镖主,咱们的镖叫人家都给扣了。”
“谁?”
“焦家寨的焦秋华。”
“不可能啊!三天两头咱们的礼总送去,凡是焦家寨的人,不管干什么的,上至头目,下至伙计,咱都好好对待。这条道儿他姓焦的给咱贵了面儿。”
“您看,人家焦二爷说,五拨儿共十八万两银子,他打算花了。打算要这些镖呢,您得自己去。”
李国良喝着茶,坐在客厅里,心说:我跟焦秋华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哪!但是我亲自去焦家寨,凶多吉少,五拨儿镖师,伙计都干不过竖背摘星焦雨,就是我李国良去了,六个算一个我也敌不过他呀!那这镖银还要不要了?这拨儿西北的镖银,我还保不保了?我得吃这碗饭哪,十八万两银子我哪赔得起呀。李国良琢磨着,前思后想,左右为难。
后来他一下子想起一个人,那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人称“丑面佛”的马善。第二天吃完早饭,李国良就换好衣衫,溜溜达达就奔马善住处去了。
这个“丑面佛”势力可不少,他如今是京城有名的大喇嘛,威振四方。李国良一径来到喇嘛的禅堂,挑帘进来。马爷正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光头没戴帽子,穿着紫袍,挽着袖面,显得精神很好。李国良一见便道:“哥哥,您好哇。小弟给您请安了。”
“哟,国良来了,快坐下,坐下。”
小喇嘛沏上茶端了进来。
“哥哥,兄弟今儿个来有事相求。”
“什么事?”
“这次西北做买卖,出了点漏子,到草地五拨儿镖银,全叫人家给扣下了。”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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