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老人家这样的说法,当真是天马行空之至,大有温宝裕之风!
我笑了好一会,才感到这是对老人家的大不敬,这才止住了笑,道:“这不算是什么线索 这六七十年来,取得各种各样成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说到这里,我后面的话硬生生忍住了。
我忍住了没有说的话是:像你老人家就是商场上的奇迹,当真是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
我忍住了不说的原因是由于生念祖对他们父子已经有所怀疑,要是我再这样说,生念祖这个浑人,说不定当真,我就变作挑拨离间了。
老人家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向自己的鼻尖指了一指:“我的意思是,在赌博上的大赢家,那是真正的大赢家 像我那样在商场上取得小小一些采头的人,和真正的大赢家比起来,连蚂蚁都不如!”
当时我对老人家的话并没有会意过来,所以我的反应很自然:“你老人家也不必太谦虚了,像你那样,在世界豪富榜上,可以挤上一个名次的赢家,还说是蚂蚁,那要什么样的豪赌,才能产生你所说的大赢家!”
这时候老人家离我很近,我们两人鼻尖的距离不会超过五十公分,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现出了一种好像自己都难以相倍的神情,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声。这种情形我虽然看在眼里,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下老人家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他们多纠缠下去,趁机告辞。
等我出了门口,好像还听到董事长和生念祖两人在大声吵骂,我并没有加以留意,就回了家。
一到家,我立刻把一切经过告诉了白素,说完之后,我笑道:“在这样情形下,他们还想把那个所谓宝物找回来,真正是在作春秋大梦!”
白素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又道:“真不明白他们何以对那个宝物如此迷信,年羹尧一直拥有它,结果下场如此不妙。这个事实,他们竟然自欺欺人,把它当作不存在!”
白素对我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她才道:“我看董事长父子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我摊了摊手,笑:“找神仙也没有用,东西已经给人取走了六七十年,谁能找得回来?”
白素道:“你没有仔细领会老人家话中的意思。”
我笑问:“他话中有何深意?”
白素吸了一口气:“他的意思是,如果那宝物真有必胜的功能,当年得宝的人,一定会成为超级大赢家。”
我耸了耸肩:“所谓超级大赢家的标准是什么?”
白素眉心打结,好一会不出声。
我一面问白素,一面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超级大赢家应该拿什么来作标准?
这个问题或者可以具体化,变成,本世纪之内,谁是超级大赢家?谁在赌博中只赢不输?
当然在赌博的过程之中,必然有起有伏,有时输有时赢,不见得从头赢到尾,每次都拿到好牌,但只要到最后总是他赢,这就是大赢家了。
也当然超级大赢家进行的赌博一定是泛意的赌博,因为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豪赌。
像故事前半段叙述的李司令和王军长之间的睹博,虽然在赌博行为之中,已经可以算是豪赌,但是和赌博行为泛意化之后的赌注来比较,却也是微不足道。
泛意的赌博行为,赌博的注码会超出金钱的范围,进入人的欲望的最高境界。
每人的欲望最高境界都不同,这个人如果好财,他就会要大量的金钱。这个人如果好色,他就会想有许多美女。这个人如果好权,他就会想要号令天下。
所以这“必胜石”在不同的人手中,造成的结果不一样,形成的超级大赢家也就不同,不会是同一个模式,而是根据拥有宝物的人的性格而决定。
在不知道宝物落到了什么人手中的情形下,也就无法估计超级大赢家究竟赢到了什么,自然也就无法为超级大赢家订出标准。
想到这里,我自然而然摇了摇头:“没有标准 因为我们不知道得到宝物的人心中最高的欲望是什么。”
白素的思索过程显然和我一样,所以她立即同意了我的想法。
她过了一会,有补充:“情形很难设想,我的意思是,得宝者应该是在无意中得到宝物的,宝物未必附有说明书,也就是说得宝者根本不知道宝物有什么用处,不会因为有了它而去进行赌博。”
我挥了挥手:“这个问题倒不难设想 就算得宝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但只要得宝者本来就喜欢赌博,这叫做必胜石的宝物自然会帮助他成为超级大赢家。他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成为大赢家,说不定以为那是他运气好,更说不定以为他自己有眼光,有雄才伟略!”
白素“嗯”了一声,表示我的设想可以成立。
不过设想就算成立,对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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