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寨主见不到你的”少渊笑道,说罢一刀插进那人后背,那人看着从后背刺穿自己胸膛的利刃,“你。你”
“我又不会带着一个死人去找另外一个死人,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见到你的寨主。噢,若是在黄泉路上相遇,我可不敢保证”少渊拔出长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阴森的转角之后。
“凄厉霜风入夜听,星光晚点月飞空。琵琶急骤金戈曲天籁又多鼙鼓声。居然这么快就破解了密道的机关,真是罕见啊”寨主轻吟一段诗词,转身若无其事地看着少渊“你一个人?你的同伴呢?”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一个人”少渊举起刀,冷然说道“一个人来这里取一个人的性命”
“我是说你勇敢呢,还是说你莽撞好呢?年轻人”寨主还是一脸若无其事“看你来的方向,看来我那位管老弟,已是你的刀下亡魂了吧”
“没错,你就是下一个”说罢,少渊提刀便向寨主刺去
寨主运起内力,隔空打起一掌“空明掌”,迎着少渊的刀锋,硬生生让少渊的刀锋慢了下来,失去威力。“三句不上,便开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礼节吗?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没有回答你的必要”少渊回答道“接招吧”
“就是如此急不可耐吗?”寨主也是冷笑一下,说罢便运起内力与少渊进招。
寨主的内力甚是雄厚,少渊好几次想要近身,但都被寨主运起空明掌击退,但在这个距离之下,少渊也能从容应对,因此寨主也仅仅只能将少渊击退,而无法对少渊进行进一步杀伤,双方就这样就三步之间来回交手,一时间谁也不能奈何谁。不过,明明应该因为外面风头火势而急躁的寨主却分外冷静,一想到此,少渊也不由得提醒十二分精神,以防其突然使诈。
双方的僵持还在继续,维持着你来我往的攻势,但少渊很快就发现问题了,他的反应和动作在变慢。而这个微妙的变化自然也躲不开寨主的眼睛,寨主此时奸险地笑道“终于起效了是吗?”,此刻少渊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寨主虽然不能马上解决少渊,然而却自信满满地与他周旋,原来是因为这个。但这若是毒的话,二人并未实际接触,为何少渊也会中毒?寨主看着少渊紧皱的眉头,微微一笑“不用看了,不是毒,这是我们研制的迷药,无色无味,散布于还能散布于空气之中,一般人坚持不了多久,年轻人,你算是了不起了,现在还能站着,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还能坚持多久”
少渊赶紧憋气,不再吸入这内部的空气,但本来如此交手就极为消耗体力,此时少渊一方面要放那无色无味的气体,另外一方面还要与敌周旋。开始感到异常吃力了。少渊逐渐守多攻少,而寨主得势,岂能如此容易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加紧了攻势。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寨主左右开弓,连出两道空明掌,少渊转身不及,硬吃了一记空明掌,将少渊击退了两步,手中佩刀也被击飞,败势已成。
“年轻人,这就是冒进的代价”寨主嗤笑道
“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状况,但少渊还是凛然不惧
“死到临头还最硬是吗?”寨主一步步走向少渊
就在此时少渊身后的机关居然打开了,亮光映入昏暗的地堡,伴随着光线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是米邦“快,在这里,入口在这里”
米邦纵身一跃,跳进了地堡,映入眼帘之中,就是寨主准备杀向少渊。千钧一发之际,米邦从腰间甩出东林帮的腰牌,直勾勾地砸中寨主的头部。
寨主一个吃痛,随即坏了姿势的寨主一个偏移。而少渊也抓紧机会一个侧身与寨主拉开距离。就在这个这个片刻,密道已经已经开启,大批的人已经从上面下来。来人,正是东林帮和扬州官府之人。
“年轻人,看来你命不该绝啊”寨主一步步后退,转身跑进身后的地堡深处。
少渊现在满脑子只是想杀了那个寨主,哪里管得上周围发生了,于是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捡起一旁的佩刀,奋力地就追了上去“休跑”
米邦和在场人都是一愣,似乎这跑去的二人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存在过。
米邦最先反应过来“你们先救下地堡中的人,我去追少渊”
“是,堂主!”
说罢米邦一个箭步,便随着少渊的脚步而去。
第四十七章闯地堡(下)
我的名字叫陆少渊,无父无母,自小生长在大家都觉得苦寒而且险恶的塞外,当然了,实际上也是真的算是苦寒之地,冬天又长又冷。带大我的是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很厉害,在我眼里,我的师傅简直无所不能。不仅能读书写字,还能练得一手好刀法,村子里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他的学生。所以呢,平日里师傅就被叫做陆先生,教导着本村和邻村的孩子,北疆苦寒,没什么读书人,所以我们小日子还算过得平安。偶尔,我也会和村里的大虎,二混子他们跑到村南卢大哥那里听他说在南方跑商所遇的奇闻异事。在卢大哥口中的南方,温暖,生活多姿多彩,可是呢,师傅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南方,每次听我提起,还是一脸嫌弃的,害我都不敢正大光明地去听卢大哥讲故事。
印象中是我十岁那年,我师傅就教我学刀。一开始,我以为我师傅会教我那些他偶尔练习的超级炫丽的招式。可后来,师傅只是教了我九个动作。从那天起,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拿着小木刀反复练习那几个动作,一天枯燥地挥动几千次,后来越会越快,一天加起来能舞动万次。我以为这是师傅考验我的耐性,师傅下一步肯定会教我他那些炫酷的招式。可是并没有,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挥得更快,更快,快到就像刀是我的手臂一样,可我还是在枯燥的挥刀。
本来,我以为我会一直平静地生活在这里,长大后成为像师傅一样的教书先生,十八岁的时候,在媒人的帮助下,娶一个邻村的姑娘,然后结婚生子像村子里的老张叔和老张婶一样,在村子里长大,和所有人一样慢慢老去。
一切的变化,就发生在我忘不了的十三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的秋天的某个早晨,来了一群可恶的马贼,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师傅杀人,是那么干脆利落,七八个马贼在片刻之内全都身首异处。而我也动手杀了人生第一个人,当时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只听见师傅叫我拔刀,然后我就拔刀,听着师傅的指令,我的身体就像木偶一般砍人。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吐了很久,两天没有吃下任何东西。甚至还大哭了一场。师傅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问我,只是轻轻地问我“还想不想继续练刀”,那是我第一次不想练刀。我害怕,害怕马贼,害怕杀人。
不过我这种幼稚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个月后,那些马贼又来了。这一次,我没有和师傅并肩作战,选择了逃跑。可是马贼人多势众,很快他们便追上了我,这一次我又杀人了,虽然没有师傅那么干脆利落,但我还是用师傅教我的刀法杀了那些追上我们的马贼。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让师傅教我他那炫酷的刀法。杀人不过头点地,再炫丽的刀法,杀不了人便没有任何意义。杀人的刀法,不需要复杂,一个动作就够了。
杀人其实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练习得很努力,希望有一天我能和师傅一样厉害,这样我就可以反过来保护师傅了。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可以靠我的双手靠我的刀保护所有人。
师傅倒下了,倒在了某次和马贼的打斗中。我才明白,岁月让我变强,但也在无情地侵蚀着师傅的身体。
那一晚,师傅让我去他不喜欢的南方找他的朋友,那一晚,师傅走了。
从那时起,我便背着师傅的刀,开启了我的南方之行。
南方中土,果然如卢大哥般多彩而绚丽,很幸运,在我迷茫之际,我遇到了第一个帮我的人,春生哥。后来遇到了那些可恶的山贼,果然,作恶的人哪里都有,不过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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