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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梁宴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美人榻。

“你要示范给我看?”宫倩不确定地问道,见梁宴郑重点头噗嗤笑出声来,“那便有劳梁画师了。”

宫倩看着梁宴微微斜坐靠在榻上十分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位画师抽中了甘泉宫还真是不幸。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皇帝永远都不会宠幸的女人,和一个永远也不想被皇帝宠幸的女人而已。

“梁画师。”宫倩实在看不下去,轻叹一声,“其实今日,我身体不太舒服。或者,你先去云阳殿会更好。”

梁宴因此而蹙了蹙眉。虽然她对宫昭仪这种不舒服却不早说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如严熹教导的那般犯不着为小事得罪这些个娘娘。于是她又朝宫倩行了礼,抱着自己的画具离开。

梁宴没想到云阳殿里那位也是个古怪的。原本还很有宫妃架势的卫昭容在听说梁宴从寒露阁来之后双眼一亮:“你从姐姐那儿来,怎么不先画她?”

直觉告诉梁宴,卫昭容的态度可一点不像和宫昭仪有仇的样子。至少,这样纯真的眼神,梁宴从来没有在以前她画过的命妇见过。哪怕是一直被陛下说纯善的稷和长公主。

这个人,一定被保护得很好。梁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摆了摆手。

卫昭容眨眨眼:“你是想说,你不能说话?哦,我倒是忘记了,严熹大人曾经跟我提起过的。真是对不起,我有点忘形了。”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呢?梁宴摇摇头,笑着摆出了画架。

“梁姐姐笑起了真好看。”卫昭容随意地往胡凳上一座,认真端详了梁宴的脸后突然说道,“你其实随便画画就好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把宫姐姐画得太好看。”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梁宴抿抿嘴唇,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拒绝卫昭容的恶毒提议。然而她还没有说出口,卫昭容就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轻轻晃晃,说:“梁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严熹爷爷也会的那个手势?我央了好久他都不答应。呐梁姐姐,他不教我,你教好不好?”

看着一脸天真的卫昭容,梁宴突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拒绝的话当然没来得及说出口,梁宴甚至忘记了去问卫昭容学这个只有自己和师父才会的手势做什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卫昭容弯成月牙的眼睛闪过一丝金光。她复又牵起被梁宴避开的手,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梁姐姐可千万别忘了哟。不然,你可能无法承担后果……”

梁宴一愣,许久未说出话来。而卫昭容,很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说:“就这么画吧。画完了,就快去宫姐姐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一章写的是这两个丫头吧?

本来以为二十多万就能完结的,结果好像脑洞太大废话又多,说不准要冲刺三十万了,好焦虑啊。

嗷还有,今天不出意外是三更哟。

☆、第九幕

梁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甘泉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照大家想的,以卫氏和宫氏那从建国以来就彷如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样子,甘泉宫里肯定也该是水深火热的才是,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卫昭容的要求,梁宴很快为她画了一幅很动人的肖像画。宫廷画师所长,仕女图首当其冲,而梁宴更是有出神入化之功。是以希望由她来为自己画像的女子排着队可以绕甘泉宫一大圈。

虽然早有听闻,但卫瑾琳受自己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哥哥的影响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能力。毕竟哥哥曾经说起过,这个画师画得虽然好看,却不能比柴秀本人更好看。可饶是如此,卫瑾琳本人在看到即将完成的画作时还是不经点头夸赞道:“梁姐姐技艺精湛,没想到三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梁宴虽然知道卫昭容有个驸马兄长,却不觉得自己的名字会被驸马爷知晓甚至跟自己的妹妹提起。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宫里人都说这位卫昭容是被父兄错放的一颗棋子——卫家父子想要靠秀女大选扭转卫氏的衰退,可是卫昭容进宫不久卫相却因为某件事情主动下野。从此卫昭容就仿佛被遗忘了一般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可这枚弃子居然能毫无怨怼地提起那位可以说害苦了她的兄长,难道,这位卫昭容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么?

“驸马曾经提起过微臣?”如今的卫瑾琳已经学了不少手势,对于梁宴的比划她也能连蒙带猜地知晓一些。这样一来,梁宴倒是轻松很多,不用随时随刻准备着纸笔了。

卫瑾琳在看到这样的问话时笑了笑:“难道梁姐姐也喜欢三哥?那可是不行的,他是公主嫂嫂一个人的哟。”

梁宴原本想要辩解,可是在察觉到卫昭容嘴角的玩味后放弃了原本想要做的争辩:“昭容,你的肩不要晃。”

其实,她早就把昭容的神态姿势全都记在脑海里了,根本不需要劳烦她连续几天僵持着摆什么造型。完全是因为这位昭容的话太多了,如果不给她点儿事儿做做这幅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所以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梁宴都会“好心”地提醒了卫瑾琳。

卫瑾琳嘟嘟嘴,继续努力保持动作,还不忘抱怨:“都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为什么我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梁姐姐,你就随便画画吧。”

说完,卫瑾琳不等梁宴允许就擅自站了起来:“哎呀梁姐姐,你就自个儿画吧。我要去找宫姐姐完了。”

梁宴无奈,只得朝转眼就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卫瑾琳挥了挥手。这个卫昭容……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呢?

完成了最后的几笔,梁宴告别了卫昭容,转而开始在寒露阁作画。本以为从此再和卫昭容扯不上关系,谁知自从自己在这里,反倒给了她更多的机会造访寒露阁。每每看到宫昭仪探寻的目光,梁宴都觉得如鲠在喉。

这个卫昭容,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是梁宴不会说话,更不擅长解释,所以就算她有心向宫昭仪澄清什么也没有办法用简短的言语说清。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跟卫家扯上关系,也与宫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久了以后,梁宴也就习惯了那种探寻的目光,化作平常。

然梁宴虽然有心忽略宫昭仪,可宫昭仪显然并不准备轻易放过她。在某次绘图的间隙,宫昭仪忽然对她说道:“梁画师,请不要把你的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昭容身上,如果不是知晓你心思还算纯良,你现在已经死了。”

这绝对是恶人先告状!梁宴收了画笔,微微低头。她从没有见过那般骇人的眼神,可宫昭仪与卫昭容对彼此的态度让她多少知晓了甘泉宫与外界所描述的不同。于是她大着胆子在纸上写道:“昭容希望此画所示不及昭仪本人十一,昭仪以为……”,

“按她说的办。”几乎是立刻回答,宫昭仪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梁宴为自己的多事后悔。她并无意挑明两方的争斗,更不想招惹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无意地多嘴,让宫昭仪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宫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只轻轻一笑化解:“她不过是与我开个小小玩笑,梁画师不必介意。”

梁宴拱手作揖表示知晓。只是,恐怕连她自己也未曾料到因为这次春绘,她和甘泉宫两位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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