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带作画不易,看似简单的寥寥几笔,笔墨游走间还浑然天成。
望见卫予动眼里尽是欣赏,卫欢更是得意道,“这绸带可是独一无二,我大师哥哥送我的。”
也未料越琅还真对卫欢这个徒儿有心。
卫予动挑眉,便望向越琅。他与越琅差不了两岁,不说其他,这手丹青,国子监的祭酒博士倒也稍显逊色。
越琅帮卫欢盛了羹汤,竟还一本正经道,“进学之礼,理所当然罢了。”
庄阙在旁自感地位凉凉,直道,“你外祖那么多年的生辰,怎也不见你赠过丹青盛过汤。”
小人儿去国子监进学可是国公府里头等大事。
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纷纷去庙里求了文曲星角符给卫欢,堆满了她书案头前。
卫予动便赠了一只自己亲手刻画的狼毫笔。
庄阙倒是大方,听闻了小人儿还在翡玉堂倒卖玉饰,一挥手便将京郊几百亩地和京内五处宅子地契都送给了她。
所以说这老人精这么多宅子,还赖在辅国公府图个啥。
这会儿卫欢用着久违的清淡早膳,卫予动却突然打开话匣,喋喋不休地和卫欢叮嘱着国子监的条令条例。
他比卫欢大得多,自然不是同一个先生授学。又知道里头有的士族子弟性情跋扈,自个妹妹年纪又小。
想着都进不下早膳,不放心道,“早知欢欢还是留在府里,请多几个教书先生。虽没国子监文学渊博,但好歹也能以量取胜。”
闻言卫欢一口米粥呛在喉里,低低地咳了起来。
卫予动惊得忙轻轻帮她拍了拍背。
待缓过气来,卫欢撅着嘴道,“哥哥,你当为行军打仗,尚可用人海战术?”
卫予动年纪虽不大,但素日里学了卫炽,武人作风心思。
卫欢安慰起自家哥哥,“又不是去国子监相打斗殴。再说,我在国子监也有朋友。那个朋友凶巴巴的,别人肯定不敢碰他。”
庄阙听着小人儿这般脆生生的童言,又忍不住笑将起来,“放心,何人敢欺我们欢欢。不过老夫倒不知,欢欢还未去就学,怎的国子监就有认识的朋友了?”
感受到桌上三人不谋而合投来注视的目光,卫欢莫名心虚地怂了怂肩。
唐涉不就也在国子监,而且也只有那个监班适合她去。
她和唐涉应该还算朋友叭,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因当日之事记恨于她,找她麻烦。
卫欢还未来得及开口,国公府的管家便匆匆走至厅门口。
“二公子,六小姐。”管家一个作揖,“文轩侯府派来了唐景大人,送来了一样东西。”
“说是得知今日乃六小姐国子监进学之日,特送来就学礼。此刻正侯在府门外,这礼,是收还是不收?”
想着曹操,曹操果然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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