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忙碌的这段时间,宿舍已经进行了几轮自我介绍,一位兴奋过度的室友带头,从自己的姓名到送她来学校报道的父母,最后连家庭情况都一五一十说了,甚至还想祖宗十八代也一起交代的架势。
有这位同学打样,其他人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苏怀瑾也免不了向大家介绍身边这位大佛。
苏怀瑾知道,董事长舅舅自带霸总气质和光环,让她的新室友们一时不敢造次,听完她的介绍后强行把话题转到下一位身上,可要是把他换成刘阿姨,那她肯定要被问个底朝天。
她爽快点头承认,“好吧,你说得对。”
事实上,苏小美还是太年轻了,新同学当着谢容笙的面不敢造次,不代表不能背着他找她八卦。
女孩们的八卦热情被点燃,那才是浑身长嘴都解释不清的。
刚开始,苏怀瑾还像年初转学时一样,老老实实说她跟谢容笙家里有点关系,没想到她们听完更兴奋了。
思想开放的大学生,跟她说啥就是啥、心思全都放在冲刺高考上的高中同学们不一样,她们真的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有点交情就能代替父母送她来大学报道,岂不是令人浮想联翩?
睡在她对面的女生更是半点不见外,笑眯眯打趣道,“没有血缘的哥哥,那不就是情哥哥?别不好意思啊苏怀瑾,我们都上大学了,谈恋爱而已,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苏小美:……
越描越黑的她只能在电话里跟小伙伴抱怨。
没错,学校还是可以打电话的,宿管那里装了一个公用电话机,只不过是一整栋寝室楼的学生共用,因此电话机业务十分繁忙,休息时间想拨电话,排队半小时起步。
兰溪村依然还没通上电话,她排半个小时以上的队打电话去镇上,还不知道老苏家什么时候有时间给她回电,想想就麻烦,还不如周末回去再联系。
偶尔用来跟同城上学的小伙伴联系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电话,则是刘晓荣从她学校打过来的。
苏怀瑾是第一批开学的倒霉蛋,那时候小伙伴们都还在家无所事事,于是当天组团来外国语玩耍,顺便要走了她寝室的电话。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不相信啦。”刘晓荣忍不住帮腔,“我们前天去那边找你,正好在楼下跟谢先生擦肩而过,没想到他现在变得这么温……平易近人,不穿西装的时候,看起来也没比我们大几岁嘛。要是我们第一次见谢先生是这模样,我也要怀疑你们的关系了。”
事实上,她们以前没想歪,但经过那天的惊鸿一瞥,也忍不住要浮想联翩了。
只是看小伙伴反应这么大,她也不好意思火上浇油。
即便她这样克制了,苏怀瑾还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救命!你们这都被什么眼神?”
刘晓荣也很想穿过电话线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了,“你才应该清醒一点,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好吧。”
苏怀瑾:我不听我不听。
她觉得跟小伙伴抱怨是个错误,人类的悲欢又不相通,遂果断换了个话题。
抛开令人解释不清的小误会,苏小美的大学生活整体还算愉快,其中最让人惊喜的就是不用军训。
这时候的大一新生入学居然不需要万恶的军训,真是有种三观都被颠覆的感觉,苏怀瑾很想让二十一世纪的校长们都学习这个优良传统。
不用军训的入学,她只觉得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了,宛如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生活水平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呢,加上全新的校园环境和同学带来的新鲜感,时间都像是按下了加速键。
周四的傍晚,苏怀瑾又接到了苏二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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