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你们就好多赚钱。”
一个婆娘大惊小怪道:“哎哟,你这娃儿咋那么多心,可冤枉死我们了,就是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糊弄举人老爷家啊。”
“你个小奴才,好儿姑娘都没话说,你说啥呢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啪了你。”婆娘身边的农汉一脸鄙夷,恶着脸说道。
平卉委屈又气愤,却丝毫不惧这几人,“既然知道是举人老爷家,你们还胆大包天糊弄小姐?小姐都没开口,你们废话那么多!”
“平卉,你过来。”好儿温声说道。平卉狠狠瞪了眼四人,转身走回好儿身边。
好儿投给平卉安心的眼神,牵了她手举起,面对那四人,似笑非笑道:“我身边的人,你也能骂?谁借给你的胆儿?你骂我的人是小奴才,那就是说在你眼里,我也是那小奴才了?”
那农汉讪讪道:“不是,我没有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不等那农汉回答,好儿看向他身边婆娘又道,“你是他媳妇吧,你说借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举人老爷家,敢情在你们眼里,我不是举人老爷家的,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家的?”
同样地,不给这两人开口辩解的机会,好儿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忘记了,可以拿合同出来再看看,第十二条清清楚楚写着,收摘的菜蔬,在过秤前,须尽量去掉多余的泥巴,不能掺杂草,不能清洗。如若犯规,温家有权不收购此类菜蔬。”
“别跟我说你们不识字,你们可以找村里识字的人念给你们听,现在就可以回去找,我会很耐心地在这坐等。直到你们看清楚、看明白合同条约所写的内容。”
好儿站在太阳底下,一贯在人前甜美可爱,此时面若寒霜,不怒自威。
平卉侧头看着自家小姐,目光停在被小姐相握的手,暖暖地,软软地,像一股温泉,一路流进她心房。
那四人愣住了,大概想不到举人老爷的妹妹丝毫不怯胆,还将他们说得哑口无言,无以反驳。
他们的家人和另外一户人家也停下了收割菜蔬,默默看向这边。
好儿冷冷的目光扫过这些呆愣不动的人,淡声道:“如果你们不想再种菜卖,我们不会勉强,今天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也不多计较了,收完今天这趟,合约就此解除。”
没参与的那一户人家,一听解除两字,唯恐祸及自家,急急地过来对好儿说,他家收摘的菜蔬完全按照合同来做,并指了地头另一边的大堆菜蔬给好儿看,那些菜,才是他们家的,没有过多的泥巴,也没有洗过水。
解除两字让四人犹如当头一棒,把他们给敲醒了,其家人一听明显慌了,急忙过来对好儿道:“好儿姑娘,你大人大量,别跟这混楞子一般见识。”
那老妇人转而又举手拍打儿子的脑袋,骂道:“你撒什么疯今天,不种菜卖你上哪给老娘挣这钱来?还不快给好儿姑娘道歉?”
那农汉懵了,也真有点儿慌了,连声说自己糊涂了,不该自作主张不按合同做事。其余三人,也跟着一反刚才轻视态度,卑恭而讨好。
他们之前也没有这么做过,今天是看温氏没过来,来的是温家小闺女,长工也是生面孔,就想糊弄一回,多赚几个钱。不想,险些弄巧成拙。
这些人家在没给温家种菜以前,他们自个种的菜,菜地杂草常生,菜叶也常被虫子啃咬。可自从给温家种菜后,也不知温家往菜地弄了什么药,从此菜地杂草极少见长,菜虫也极少见到。可真是神了,对温氏祖上是种菜能手是固信不疑。
更何况,给温家种菜卖,大大改善了他们的家境生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但凡给温家固定种菜的人家,只要种了一年以上,家中没有特别沉重负担的,如今都住起了青砖房子,有了牛和牛车,种得最早的那些人家,还买了骡子。
而且,温家待人的确厚道,也从不拖欠卖菜钱。
以温家的家底,完全可以自己种菜,不必要找他们,就像他们村长说的,温家这么做,是想让大伙儿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想及这些,那些人脸上就现出一丝羞愧之色,心里又想道这温家小闺女可一点不好糊弄,那张小嘴比大人还厉害。忙去把沾了大量泥巴的菜重新整理,洗过的菜都晾开来,去了外在的水分再装筐过秤。
回去时,平卉一脸崇拜地看着好儿,“小姐,你今天太厉害了,说得他们都变成哑巴了,真解气。”
好儿淡笑道:“你也不赖呀,就该有这样的胆色,我喜欢。”
平卉受到鼓励和表扬,眼睛亮亮地,平凡的小脸也蒙上一层淡淡光辉,变得耀眼起来。
三辆货车载着满满的菜蔬回到温家大院,其他长工过来搬卸,或抬或扛,搬进东跨院内,交给作坊里的女人们清洗,分类进行切工,最后泡制,装坛密封。
周三娘抱着大胖小子过来了,往走廊下铺了张草席子,丢给奶娃儿几个小玩具,和其他媳妇一起到院子洗菜。好儿正在跟陈小安说作坊的事,看见那胖小子,便过去逗弄玩儿。
周三娘去年为龚桂子生了个儿子,出生时七斤重,可把初次生产的周三娘好一番折腾。龚桂子三十来岁喜获麟儿,激动得找温氏为儿取乳名和大名。
“咱们房后背不远就是山,乳名叫山儿吧。”温氏当时看着白白胖胖的婴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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