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采儿离去后便再也没来过,我心里估摸着她是被什么事儿缠住了,两只馒头下腹后,饥饿感退去不少,只是半天下来滴水未进,的确是感到有些饥渴。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倒在柴堆上细想着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事端。不知不觉间竟朦朦胧胧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恍惚已是清晨,嘴里干得难以下咽,头也昏昏涨涨的。
我抬手抚抚额角,感觉体温比平时有些高,估计可能是闷了一天一夜,闷出病来了。
这个秦殇,要嘛就干脆来个痛快,把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又不给吃又不给喝,不知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战俘也该有人权是吧,更别提我好歹是个挂名的皇后娘娘。
真是没尊严!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磨蹭到门口,用力踹了两下门,“来人——”
一张口,声音沙哑的把我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快来人!你们想把我闷死在这里么?”我提脚又踹了两下。
柴门忽然开了,我那一脚险些踹到来人的身上。
“采儿。”
“娘娘。”
采儿急忙放下手里的吃食,上前搀扶住我,“娘娘,您面色好苍白,快坐下。”
“采儿姐,送完吃食,就快些出来。”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定是陪同而来的侍卫。
“知道了。”采儿反手关上柴门,扶住我坐下。
“他这算什么意思?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采儿,我要见皇上!”
“娘娘,您先忍耐几日。”采儿叹了口气,笑着抬手翻开食盒,端出四碟香飘四溢的小菜,一盅排骨汤,一碗白米饭。
“娘娘,您先将就着吃点儿,歇会儿采儿再去给你熬碗清淡点的桂花粥。”
我点点头,伸手捧起那碗白米饭,鼻头闻到酱汁鸡的油腻味道,忽然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忍不住干呕连连,挥着手示意采儿把那盘子油腻腻的酱汁鸡端远些。
“娘娘您没事吧。”采儿看着我的脸,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捧起饭吃了几口,“可能是闷了太久了,胸口有些恶心。”
“那您先喝点儿汤。”采儿急忙舀了一小碗递与我。
这汤倒是熬得不浓不淡,十分合我胃口,我一口气把它喝了个一干二净。
“娘娘,采儿还得回去覆命,先走一步了。”
“嗯。”我点了点头,其余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望着采儿收拾好食盒,提着走将出门。
又过了一日,时至正午,采儿依惯例给我来送饭,饭盒一开,我晕得更为厉害,吐得不行,慌得采儿匆匆奔了出去。
没过片刻,秦殇亲自跑来了,我迷迷登登地望了他一眼,不晓得他说了句什么,便觉身子一轻,已被他凌空抱起。
他抱着我弯腰走出柴房,迎面一片刺眼的金光扎得我恍惚睁不开眼。
夹道呼喊万岁声,随着秦殇的移动,路两旁的侍卫们面带惶恐地跪下,似乎,没想到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会纡尊降贵来柴房这种地方。
终于,见到了久违两天的阳光了,我微微弯起唇角,沉沉地坠入一片迷雾之中……
*********我是暴怒皇帝的分割线呀*********
“恭,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娘娘身怀龙胎,已,已是一月有余……”一道苍老、略显惶恐的声音突然冒进我混沌的大脑。
“啪。”杯子碎裂之声紧跟着隐隐渗入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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