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吧。”妇人急忙打开草门,替我将秦殇扶进了门。
“谢谢谢谢。”我连声感激。
“我去替你打盆水来。”妇人向我微微颔首。
“谢谢。”我把秦殇扶到床上躺下,垂腰观察他后肩上的伤口,黑血到是止了,只怕毒素仍旧留在体内,眼看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恐怕是中毒不浅。
“二哥,二哥。”我轻声叫唤着,抬手握住他的左手,却发现他紧紧地攥着拳头。
我低眉瞧瞧他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赫然见到他手心紧攥的一株灵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活灵芝?
我念及秦川所说的话:此灵芝具有活血化淤,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蓦地灵台一亮。
我扑到桌旁,取了一碗清水过来,将灵芝捣碎、戳烂,浸泡在水中。不管了,姑且死马当活马医,让秦殇吞了它,看能不能解毒。
我端着碗匆匆奔到秦殇身旁,把碗递到他唇边,本想把灵芝水倒入他口中,却发现水流顺着他的口角徐徐淌落。
我直起身子,端倪着他紧闭的薄唇,索性把心一横,仰头灌自己喝下一大口水,俯身凑到他唇上,慢慢将灵芝水逼入他口中。
他缓缓吞咽,蒙胧地睁了睁眼,神情渺茫地望了我一眼,沉沉地唤了一声,“寒儿——”
“二哥。”我惊喜地扑到他上方,盯着他的脸,却见他再度合上眼,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搓揉着他的左手,重复呢喃着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收留我们的妇人,她的丈夫是一名以伐木为生的樵夫,膝下并无子女,夫妇俩人很朴实,也十分好客。
我一直等到傍晚十分,也未见子初派人来接我们,于是只好在茅屋里过夜。
这一宿,秦殇发起了高烧,他病得昏昏沉沉的,时而哭喊、时而大叫,不停地嚷着我的名字。
我不敢合眼,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隔小半个时辰便替他换条毛巾,一直守在他身旁。
老夫妇俩也被他吵得睡不着觉,于是起身出门,替我们煎药去。
外面明月高悬,夜风吹拂,我端着一盆水走出门,见那对夫妇正守着药炉子相偎在一起,细密地说着悄悄话。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莫名流过一丝暖意。
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大婶回转头,向我笑了笑,“云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夜里风大,你进去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方大婶,你们去睡吧,他现在歇着了,不吵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别管我们,去照顾他吧,去吧。”大婶站起身,接过我手里的木盆,“呆会儿水烧开了,我再端一盆进来。”
“谢谢你们。”
“别说谢谢啦,谁出门在外没个难处呢,姑娘你别客气了,进去吧,啊。”方大叔笑眯眯地冲我微微点了下头。
“好。”我返身入屋,走至秦殇身旁,替他把毛巾拿掉,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好了些许,没那么烫了。
我重新帮他换了块毛巾敷在额上,直起腰,还未离开,便猛然被他攫住了手,硬扯到怀里,紧紧拥住。
“寒儿你不要走,不要走。”他神智不清地嚷嚷着,死死地抱住了我。
“二哥,二哥。”我被他压在胸口,感觉心里闷闷的,好不容易费力地仰起脸儿望向他紧阂的双目,正想安慰他几句。
不料,茅屋外传来大叔、大婶两声凄惨的叫声。
“方大叔?”我的心蓦然紧缩,挣扎着推开秦殇,一转头,只见一支带着火苗的箭矢窜了进来,“咚”一声,叮在了我们的床旁。
“二哥,快起来二哥。”我手忙脚乱的扶起秦殇,吃力地撑着他的身躯。
仓促间,只听木门外传来一道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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