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舅公宝兴候自然不承认,就跟沈尚书在朝中争执了起来,最后这事交给了朝中最不管是的长安侯来审理,刑部协助。
沈文暄看着桌面的两张信,皱着眉问旁边站着的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白面书生,那书生面色苍白,像是生病了一般,大大的袍子笼在身上,原本高高的各自显得越发的瘦弱,像是一阵风也能吹走了一般。
“说是原本也要跟着嫡母进京的,可是在出发的前一日十足落水,只得作罢,这真是意外?可是这意外也太巧了一点。”
白面书上闻言啪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溅出来几滴在茶几上。
“你怎么还在看这个,都说了好几次了,那丫头家和宋家都是这么说的,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家老头子是个什么态度!”
沈文暄的视线挪到另一封信上,勾起嘴角嘲弄的笑了笑,才道:“我家的老狐狸是不可能有态度的,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只要只有我爹的想法就行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老狐狸是想法不重要,重要的别人眼中沈家的想法。”
白面书生嗤笑一声,懒懒的靠回椅子上,道:“你也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那你呢,你可逃得掉,啊,不对,你也是其中的庄家之一,若是赢了,封侯拜相,封妻荫子都不在话下了。”
说着坐直了身子,似模似样的摸着光滑的下巴沉吟道:“嗯,这样的诱惑,似乎真值得放手一搏……”(未完待续)
ps:昨天写着写着就睡着了,电脑还没关,更别说自己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原谅我吧
一三五 情分
汪氏自从那次闹过被高氏一顿训诫了以后安分了许多,刘氏觉得日子好过多了,脸色也好看了起来,对着高氏和老太爷也更加的恭顺,高氏原本来担心到了这里以后会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可是见刘氏待她还是十分恭顺有礼的,也就乐呼呼的抬着眼睛过日子。
王老太爷却因为长子的死备受打击,比前两年苍老了许多不说,还迷恋上了道学之说,偏偏人家学的不是追求长生,只修自身,跟佛学有些相似,不过他认为菩萨那都是妇人信奉的,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只承认自己追的是道学。
高氏信佛,老太爷信道,这下好了,一个院子天天跟寺庙似地,整天香火缭绕,雅容曾一度天天盯着正院的上空发呆,想着哪一日老太爷是不是会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就羽化成仙,跟着这阵烟气飞了呢!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着正院有动静,倒整日的把自己的脖子看得酸疼,遂作罢,觅荷在一旁嗤笑:“小姐真真是心胸豁达,成日的惦记着自己的祖父快快升天。”
雅容看着她,正色道:“别瞎说,祖父那是飞升成仙,什么升天,我那是盼着祖父好,也盼着自己好,你想,若是我们家出了一位仙人,以后莫不是谁看着我们都得拜一拜?”
觅荷更是笑得没了边,手里拿着的针线抖啊抖,直看着雅容又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这丫头一个激动,就把针抖到她身上来了。
“我看啊,就是拜也轮不到小姐你的身上。还不如去大安寺的时候替自己多求求菩萨,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少吃点苦。”
说起这个雅容又是一脸的苦瓜相,双手捂脸,哀嚎道:“觅荷,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啊,我明年居然就要及笄了。”
觅荷继续埋头做自己的针线。头也不抬的甩给她一句,“哪个姑娘不嫁人!再说您着急什么。横竖有大小姐,二小姐在您面前挡着呢。”
东厢房里,刘氏也在跟丈夫说起二女儿的婚事。
“娘跟妾身提过了,说易哥儿的婚事不必在上京寻。正所谓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这媳妇的性情顶顶重要,家世倒是次的,妾身也觉得很是有理,所以就没有拖娘给易哥儿寻摸上京的人家,不过琳儿却是等不了了,老爷可有什么好的人家,妾身整日在后宅。眼光及不上老爷,老爷可要为琳儿把把关才是。”
王承明缓缓点头,道:“都是我的孩子。又怎么会不管,不过现在却不是好时候,你且先等等,等情势清晰些再说。”
刘氏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嫁人还要什么情势,不过丈夫说话从来都是有由头的,遂不再纠缠。倒是想起长房的两个孩子,叹了口气。道:“咱们的孩子等一等的却是无所谓,不过大房的孩子可怎么办,他们原本就是该说亲的年纪,可如今因着大哥的事儿,必须守孝三年,三年后哪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和咱们说亲啊。”
这话却是带了几分了真心在里头,因为两个孩子的婚事,少说也要几千两银子才能操办得下来,叫她到哪里去变这么些个银子啊,就是有,她不如用在自己孩子身上,罢了,横竖还有三年,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承明听她说一会儿的琐事就有些不耐了,理了理袖袍站了起来,刘氏吓了一跳,想也没想的就问了一句,“老爷要去哪儿?”
王承明头也没抬,提脚就走,悠悠的丢下一句:“嗯,今晚我在林姨娘那里,夫人也好生歇着吧。”
刘氏等看不见丈夫的背影后才反应过来他要去哪里,手一下子捏成了拳头,狠狠的敲在桌上,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惦记着,好,好……”
王承明走到耳房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刚才他不过是突然想到林氏,也没多想就走了来,可是现在他居然有点迟疑起来。
见着她了该说什么?明明他们本是极熟悉的关系,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居然变得这般陌生了?是从他娶了妻子开始呢?还是从她脸上再没了那般明朗的笑容开始?
王承明心下烦躁,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屋里突然有人挑起了帘子,惊喜的喊了一声老爷,王承明的脚步只得生生的顿在那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林姨娘在屋里听见丫鬟的喊声,手中的针歪了一下刺破了手指头,疼痛让她轻轻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用手绢擦掉血珠站起身来,也迎了出去。
王承明看见林氏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半旧的缠枝纹白色家常小袄,下身一条墨绿色的裙子,整个人清淡又优雅的站在那里,一下子就叫她挪不开了眼,生硬的跟着她进了屋子,尴尬的坐下,相对无言。
林姨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本光滑的下巴留起了男人最常见的短须,已经带了风霜的脸显得比以前更加有威严,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林姨娘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问道:
“老爷是从哪里来,可用过饭了?”
王承明暗暗松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答道:“用过了,可是用得不多,你这里有什么清淡的吃食,端上来我再用点。”
林姨娘就吩咐了丫鬟做一碗红豆小汤圆来,她记得王承明是喜欢吃甜食的,丫鬟笑嘻嘻的应了,这一晚屋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不过次日下人们对着雅容就多了两分恭敬。
他们都揣摩着林姨娘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勾起老爷来,说不得是在老爷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原本对雅容的轻视就少了两分,雅容自然能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同,不过也只是一笑,不去理会。
她本就在那样势力的世界里生活过,所以到这里后受到这样的待遇并没有觉得日子有多难过,反正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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