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眼泪汪汪。
康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怒气上涌。
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谁都可以哭,做太子的他不可以。
他实在有些娇养了,养在深宫,被他护的严严实实。
长此以往,如何担当大任。
康熙在这头做的决定,晚间就跟姜照皊说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他,忍了忍,还是轻声问道:“钿子今年多大了?”
“八岁。”他道。
其实也就七岁多,但一般都说的虚岁,故而说是八岁。
这么大的孩子,放前世是小学二年级,然而康熙怎么教育他的,是要他自个儿骑马追大部队。
“您不觉得,有些小吗?”她委婉道。
关于太子的事,她一般不发表意见,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出省这样的事,纵然有奴才跟着,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来做,也有些残忍了。
姜照皊叹了口气,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教育孩子,是理所应当的,这严父自然是对的。”
但是没得八岁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发育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也应当是以学习为主,而不是这样的身体教育。
骑马跑那么多远,但凡有点安排不妥当的地方,就有吃不完的苦。
康熙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他是太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清仁贵
妃想必是明白的。
姜照皊想了想,历史上的太子,确实一手好牌全给打烂了,强硬些也好,他到时候是要继承皇位的,自然越有才能越好。
帝王原本就不能当寻常人养。
前世的小学生是不会经历风雨,但是他们也没有皇位继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捏康熙的脸颊,笑道:“您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俗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谁叫他是储君呢,就该好生劳累。”
再说了,这孩子养出来什么样,康熙心里明白。
不经历挫折是见不了彩虹的。
谁知道康熙道:“不光太子如此,其他阿哥,也当如此。”他道。
皇阿哥身系大清命脉,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他说这话的意思,也是想告诉清仁贵妃,她膝下的两个孩子,到时候也是一样待遇。
姜照皊不置可否。
她很随意,孩子严养或者是散养,除了先天气质之外,还有后天自我形成的性格。
原生家庭是非常重要,但是从读书起,获取的信息,就已经改变了。
见她没有反应,康熙反而诧异了。
他索性明说了,谁知道对方依旧不在意。
这倒真是叫他不敢置信了。
“你竟然不是娇养孩子的?”他问。
姜照皊有些迷茫的看向他,皇阿哥,没有办法娇养。普通世家娇养不过养出个纨绔子弟,祸害一方罢了,这皇阿哥娇养出来,她害怕大清给祸祸没了。
这国家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民众何其无辜。
正说着,就听梁九功禀报,说是有要事禀报。康熙就跟清仁贵妃示意,转身走了。
等到路上的时候,就听梁九功道:“是兵部的大人来了,等着您传唤呢。”
康熙点头。
等回乾清宫之后,果然在门口见到侍立的兵部侍郎,传他进来之后,对方就直接道:“郑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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