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反过味来,厉声呵斥道。
牟平因为急着给张燕治病,并没有理那个叫嚣的女医生。
“平儿,你没事呀?这几天你小子死哪去了!”
牟永忠一看见牟平,气就不打一处来,声音照比平时也是粗暴了许多。
牟平也是暗自自责,早知道张燕这么惦记自己,他就应该早点打电话回来,最起码打给张波也好啊。
可他手下并不停歇,一股木元气顺着张燕的经脉游走,当运行到心脏部位时,立马感觉到了阻隔。
“给我破!”
牟平也是拼了,现在他是和死神赛跑,稍有不慎,恐无力回天。木元气不要钱似的一遍遍冲击那道阻隔,也不知道冲击了数十上百次。
“啵”地一声,那道瓣膜终于被冲开,血液呼地一下涌了过去,张燕的先天性心脏病这就算彻底被他治好了。可他并不停歇,也顾不上满头汗水,乃至虚弱袭来,仍毫不吝啬地用木元气梳理着张燕的经脉。
“你到底是谁?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
那个女医生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这是我儿子,刚考上大学。”
牟永忠冲着那个女医生歉意地开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一个高中生,他学过急救常识么?他会治病么?若是病人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那个女医生仍然不依不饶。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爱人的病除了立即手术之外,别无它法,若是被你儿子治死了,我们医院可不负任何责任!”
“我知道,知道!”
牟永忠含糊其辞地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儿子身上感觉出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特别是那插在妻子胸前三根细如头丝一般的金针,更是给了他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这还是我的平儿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还学会了医术?”牟永忠平时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爱幻想,脑海中常涌现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如今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娴熟的针技,八卦之心顿起。
至于这个女医生的警告,早就被他抛在一边了,开什么玩笑,没看见张燕的脸色已经变过来了么?还有了血色,这是她年轻时才有的颜色啊。
况且,自己的儿子会害他母亲?打死他都不相信。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爷俩咋盐水不进呢?”那个女医生推了推眼镜,“这个患者是谁呀?——是你的妻子,你儿子的母亲,你们最亲近的亲人!知道不?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哭都找不着调去……”
女医生还在喋喋不休,“一个高中生,有行医资格证么?就敢乱行医?我要上医务处告你们去!”
“看病人醒了,病人醒过来了!”
随着牟平撤下最后一根金针,张燕悠悠睁开了眼睛,“牟平,你这几天去哪了?可想死妈妈了!”张燕一把就把牟平的脑袋抱在了怀里,猝不及防之下,牟平一下子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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