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因帖木儿点点头说道:“就算是张士诚的人没发现我们,以朱振此时与郡主的关系,他也会想办法将麻烦嫁祸在我们身上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带着我们缴获的物资赶紧撤退!”
海东青也点点头说道:“事已至此,这个骂名也只能由我们来背了,下令让各个千夫长立刻带着人和东西从南城门撤出!再晚可能就走不了了。”
“是。”周围的将领得到命令,赶紧撤出。海
东青又看向脱因帖木儿道:“二叔,南城门没问题吧?”脱
因帖木儿点点头道:“放心吧。南城门的守将是咱们的人,就算是张士诚有计划,他也拦不住我们的。只是事情突然有变,我得派人去跟南城门的守将说一声。”说
完脱因帖木儿吩咐人赶紧去南城门。
而朱文正出了民宅之后,就躲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巷子里。
身边跟着十几个巡检。朱
文正指了指出来的那个北元的细作,巡检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其实,在朱振暗暗谋划使用流民给张士诚制造麻烦的时候,海东青的计划也在暗中开始了。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朱振制造麻烦和骚乱,她想尽一切办法掏空张士诚的财富。
毕竟在海东青看来张士诚实在是太有钱了,只要拿走姑苏城三分之一的财富,就够自己的父亲打好几年仗的。
而且这件事情是应天做的,到时候自己可以完美的将锅嫁祸给应天。
谁曾想到,陷害应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好,人家已经发现了自己。而且张士诚的大军很可能已经在前往此地围剿自己的路上。海
东青立刻下令,本来还乱糟糟的姑苏城,瞬间有三分之一的流民开始在组织者的引导下,带着物资朝着南城门方向突围。
而就在此时,朱振带着郡主张灵凤已经到达了吕珍的城西大营。
数名高级军官正在不停的给吕珍灌酒,吕珍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不能喝了,但是一群人依然不依不饶。“
吕珍叔叔,你怎么还在喝酒?”张灵凤异常气恼的说道。
看到张灵凤忽然出现,一群高级军官明显是一愣,一名军官下意识的掏出匕首趁着张灵凤质问的功夫刺向张灵凤。
朱振连忙去拦,只是时间有些晚,手臂被划伤,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另外几名军官也想上前控制张灵凤却被宛娘用刀拦住。本
来还喝的昏沉沉的吕珍眸子一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一摆手从大厅里走出一队精兵,见到那些高级军官不管不顾,就是一顿砍杀。
这些军官也喝了不少酒,反应自然不灵敏,顷刻间便被砍杀殆尽。朱
振疑惑不解的看着吕珍问道:“吕珍将军,不知道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外面的流民已经乱翻天了,您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吕珍哈哈大笑道:“那些流民不过是疥癣之患,不足为虑,反正这些财富也流不出姑苏,倒是抓出阴谋家才是正事。”
朱振忍着疼痛,由端木雨荷给他做了包扎,端木雨荷越发的佩服朱振,当初朱振与朱文正走遍了全城,回来之后就得出了结论,姑苏城根本就不是一群流民可以拿下的。所
以当流民四起,有其他流民势力参与其中的时候,朱振并没有暴露太多的力量,反而是让更多的流民赶紧出城,或者是藏匿起来隐秘不发。据他所知,眼下姑苏城虽然混乱,但是四门紧闭,任何势力都插翅难飞了。如
今看吕珍得意的模样,端木雨荷知道,朱振和朱文正这一次猜对了。朱
振好奇的问道:“敢问将军,阴谋家找到了吗?”吕
珍皱着眉头:“找什么找?我这里正喝着酒,一会儿就该图穷匕见了,到现在让你们破坏了,真的晦气!”
话音刚落,外面闯进来一位军官,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城中有超过一半的流民正在向南城门集合,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粮食和金银财宝,已经出城了。”“
领头的人查出来了吗?”吕珍问道。“
启禀将军,查出来了,是河南王的使者。他们现在已经混入流民队伍中,正在撤退!”吕
珍的表情阴沉似铁,冷笑一声,“果然是这群狗鞑子,害我汉人之心不死!来人,集合大军,老子要在姑苏城里灭了他们!”说
完之后,看着身负重伤,仿佛心有余悸的朱振笑着说道:“小子,你不错,不仅这次的事情你没有参与,而且我还听说,你一直保护我们家郡主,你放心此战结束之后,我势必会恳请太尉将你们家世子还给你们家主公。”
“谢谢将军!”朱振恭敬的说道。吕
珍上下打量着朱振,半响抚摸着胡须说笑着道:“小子,不知道你没有加入我们姑苏的想法?”
朱振立刻笑着说道:“将军,您这话说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既然选择投效吴国公,就不会轻易背叛。不然就算是到了太尉这里,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角色。”听
闻吴国公三个字,吕珍的脸立刻沉了下去,“哼!效忠所谓的吴国公,有效忠吴王好么?”见
朱振不为所动,吕珍也没有时间跟他纠缠,冷冷的说道:“小子,如果没有心思留在我们姑苏,就别惹那么多的事儿,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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