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美人闻言一愣,转头看着她。
“同样都是遭遇意外,另外两个人命都没了,但你只是伤了脸。”卷卷笑道。
沈绿瓷正好走过来,听了她的话,往气质美人脸上扫了一眼,然后淡淡道:“什么伤?不过是护肤品过敏罢了。”
气质美人仍旧捂着右脸,与其说是捂着伤口,但不如说是在遮掩什么,她对两人说:“我以前一直用这个牌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
卷卷哦了一声,然后不再关注她,拉着沈绿瓷讨论化妆品去了。卷卷对这行不大熟悉,但是沈绿瓷却相当在行,跟她推荐了几个牌子货,顺便又说了说过敏会是什么反应。
轻则发痒,紧绷,刺痛,异常发红,严重的红肿,反复长红疹子红斑。
气质美人这只能算是最轻微的反应。
这不是很奇怪吗?
从阿布,乔乔,到后来的知性美人,良家妇女,他们出事时完全不打折扣,画里怎么画,他们就怎么死,再不济也是生生挖出眼珠子,没像气质美人这样的,简直是本人与画像严重不符,完全可以打12315投诉了。
为什么其他人就非死不可,轮到她就轻轻放过?
卷卷盯着她看了一会,目光缓缓移向另一边,落地窗前,顾余墨侧身而立,避开众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那张画依旧藏他口袋里,即不交给警察,也不想办法毁尸灭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姑且静观其变。
正思索间,警察从楼上下来了,目光往众人身上一扫,手里举着一本笔记本,朗声问道:“这本子是谁的?”
包括卷卷在内,客厅内所有人都朝他手里的本子看去。
笔记本翻开到第一页,上面用红笔勾勒出线条,画着一只吊死的猫。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更没人上前认领。
手机铃声响起,他抬手接了电话,一边听,眼睛一边盯着客厅里的人瞧,目光又明亮,又锐利,放下手机时,他开口道:“刚刚医院来的消息……虞莎莎是哪位?”
性感美女抬眼看着他:“是我。”
“之前被挖了眼睛的那位乔女士已经醒了。”警察盯着她道,“她告诉警方,她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凶手用注射性药物致她昏迷,之后在车上挖了她的眼睛,眼睛被挖的时候,她疼得醒过来了一阵子,也因此闻到了凶手味道的香水味……”
性感美女听到这里,呵呵一笑打断他,一边玩着自己的右耳耳环,一边说:“你想说什么?就因为凶手跟我用了一样的香水,所以我就是凶手?”
“她手里还有一枚耳环,是她在后车座里摸到之后,拼命藏起来的。”警察看着虞莎莎的耳朵,“说起来,你这两个耳环,款式有点不一样啊……”
“这种大路货到处都是吧!”性感美女气冲冲的喊。
“可这画怎么说呢?”警察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这本子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根本就是个死亡预告,几个人的死法全在上头了,你还狡辩什么?”
“你当我是傻逼啊!”性感美女气得浑身发抖,“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的话,我为什么要画这玩意?画完还不丢掉,就为了被你们找到,变成罪证啊?”
卷卷闻言一愣。
一道光线闪过她的脑海,就像一条长线将零散的珠子串联起来。
她之前一直觉得奇怪,如果凶手换成她的话,杀人不过捅三刀,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提前画好画,然后严格按照画里的顺序,一个一个杀下来,与其说是为了杀人,倒不如倒过来想……
凶手,并不是按照画的顺序来杀人。
而是想要通过杀人,来让那本笔记本变成杀人日记!
第49章 赝品
虞莎莎跟警察还在争吵,这警察不知道是脾气不好还是故意的,开口就把人当犯人审,他问:“命案发生时间是晚上一点到两点之间,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昨天晚上睡不着,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我都在三楼走廊上看挂画。”虞莎莎解释道。
“两名死者,一个住你楼上,一个跟你住同一层楼,她们出来的时候,你看见了吗?”警察问,“还有,什么挂画能让你连续看上几个小时,又不是电视剧。”
“我是个艺术家,别说是几个小时了,在卢浮宫我可以几天不出来。”虞莎莎用看无知凡人的眼神看着他,“陈琴我没看见,跟我一层楼的贱人我看见了,一点多钟的时候,她下楼去了,我问她要去干嘛,她说她想睡不着,想喝点酒。”
所以知性美人是在一点之前下的楼,良家妇女则是一点左右。
警察又问,“之后她没回来,你就没起疑心吗?”
“谁知道她会死啊,我还以为她喝醉了,直接在酒窖里睡过去了呢!”虞莎莎有些急了,她左右四顾,然后指着卷卷和沈绿瓷说,“总而言之三楼以上这段时间都没人走动,二楼就不一定了,你不要一个劲问我,你问问她们做了什么啊!”
卷卷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们在房间里睡觉。”
不等其他人开口,她接着说:“然后凌晨两点左右,我在窗户外面看见了一双脚。”
有些胆小一点的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但也有人怀疑的看着她:“你这是睡糊涂了吧?”
卷卷对他们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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