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的陌刀向下挪了挪,猛然一刺,噗的一声,陌刀的锋芒穿透弗兰克的肩胛骨。
“啊……”弗兰克疼的惨叫一声,险些当场晕死过去。上官秀身子前倾,贴近弗兰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想死,就让你的手下人统统缴械投降!”
弗兰克打个寒颤,连连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
上官秀手腕微转,刺入弗兰克肩头的陌刀在他体内转动,后者再次出一声惨叫,上官秀凝声说道:“立刻让你的手下缴械投降!”
“投降!都不要打了,都缴械投降!”弗兰克冲着周围的贝萨军大喊大叫。要塞内打得混乱不堪,激战之声震耳欲聋,即便弗兰克喊破了喉咙,也没几个人能听得到。
上官秀扭头向四周看去,除了附近的贝萨军听到了他的命令外,绝大多数的贝萨军还在继续与风军激战。
也就在上官秀转头去看别处的时候,弗兰克的一只手快的摸向后腰,从后腰处抽出一把短火枪。
他片刻都未迟疑,抬起火枪,对准上官秀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嘭!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上官秀意识到不好,他本能的抬起手来,挡在自己的脸侧。
啪!上官秀的脑袋仿佛挨了一记闷锤似的,猛然向旁一偏,闪闪放光的灵铠粉末在他的头侧爆起一团。
再看上官秀,左额角的灵铠破碎出裂纹,一颗火枪子弹镶嵌在上面,已然撞扁成了一个小铁疙瘩。
再看他的手掌,上面多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掌心的灵铠和掌背的灵铠,皆被打穿。
如果刚才他不是用自己的手掌挡了这么一下,那么,火枪的子弹可就不是镶嵌在他额角的灵铠上了,而是会把他的脑袋打穿。
呆呆地看着上官秀额角灵铠上的那颗子弹,弗兰克都惊呆吓傻了,难以想象,这么近距离的一枪,竟然还没能把他给打死。
见上官秀冷冰冰的目光向自己扫视过来,弗兰克激灵灵打个冷颤,摇手尖叫道:“别杀我,别……别杀我……”
上官秀默不作声的把刺入他肩头的陌刀拔出来,他低头看着不停求饶的弗兰克,嘴角扬起,突然笑了,毫无预兆,他回手就是一刀,弗兰克背后的土墙上,多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他抬起腿来,一脚踩住轱辘过来的断头,紧接着,用陌刀将断头挑起,身形一晃,窜到土墙上,他把挂着人头的陌刀高高举起,用贝萨语大喝道:“你们主将的人头在此,拒不投降者,格杀勿论!”
看到弗兰克的脑袋,要塞内外的贝萨军无不是大吃一惊,脸色顿变。
面对着风军的内外夹击,贝萨军本就是在苦苦支撑,现在又见到弗兰克被敌军所杀,人们瞬时间丧失斗志,苦苦作战的贝萨军终于支撑不住了。
两万余众的贝萨军,此时乱成了一盘散沙,有的人放弃战斗,四散奔逃,有的人还在坚持抵抗,各自为战。
上官秀把弗兰克的人头挂在旗杆上,而后他提着陌刀,再次杀向贝萨军的人群。
这一场战斗,打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只有半个时辰,两万要塞守军,被五千风军杀得大败,战死有一万余众,余下的数千贝萨军全部逃出要塞。
得知西南近城要塞失守的消息,瓦萨城的守军反应也算快,集结起驻守在要塞附近的贝萨军,组成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对失守的要塞展开反攻。
刚才的战斗是,风军攻,贝萨军守,转眼间,双方的局势来了个逆转,成了贝萨军攻,风军守。接下来的战斗依然激烈,数千风军抵御两万贝萨军的强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值得一提的是,贝萨军把近城要塞建造的特别坚固,只不过贝萨守军没有在这道坚固的城防上受益,现在反而让风军受益匪浅。
风军倚仗着坚固的城墙做依托,对要塞外面攻打过来的贝萨军,展开凶猛的还击,要塞内的那几门火炮,风军也都用上了,对准贝萨军的阵营,狂轰乱炸。
双方的战斗由深夜一直打到翌日天亮,近城要塞依旧牢牢控制在风军的手里。
这一晚上,风军已记不清楚自己打退贝萨军多少次的强攻,五千多将士,等到天色大亮时再清点人数,只剩下两千来人。
向要塞的外面观望,围着要塞一圈,全是贝萨军的尸体,尤其是城墙根底下,尸体叠叠罗罗,都垒起好高,这么多的尸体,少说也得有上万具。
现在,贝萨军是在咬牙坚持进攻,风军又何必不是在咬牙坚守,双方在比拼战力的同时,更是在比拼意志力。不管是风军还是贝萨军,打到这等程度,都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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