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接过糖葫芦,看了看一旁的鱼篓,一脸希冀的看着元宵,轻声道,“要不你把鱼篓里的小鱼也一起放了吧?”
元宵看了看晴儿,又看了看鱼篓里那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挠了挠脑袋,心中有点不舍,不过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面对如此漂亮的小女孩的恳求和吃在嘴里的糖葫芦份上,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晴儿见元宵同意了,欢快地拿起鱼篓跑到小溪边,一股脑地把小鱼倒了回去,还不忘回头叫元宵,“元宵哥哥,你快过来看。”
童真的年龄让两个孩子很快忘记了之前的不开心,刚刚还剑拔弩张相互对着干的两个孩子,一转眼就玩到了一块去,在小溪边打水漂,捉迷藏。。。。。。玩得不亦悦乎。
临近中午,晴儿不舍地说道:“元宵哥哥,我该回家了,要不家里的人又要出来找我了。”
“哦,我也要回家了,以后我们再来玩。”元宵背着小鱼篓看着她,语气中同样充满了不舍,“那,这个给你。”只见元宵从背后拿出一把刚刚采的野花。
“谢谢。”晴儿笑逐颜开,开心地接过了花束。
不多时,酒叔的院子里就响起了元宵的叫声,“酒叔,酒叔,我回来了。”满头大汗的元宵背着小鱼篓,一进门就大叫起来,后面跟着一条还是的大狗,“旺旺”直叫。元宵一边丢下鱼篓,一边就急不可耐地跑到桌子边拿起水壶仰头就灌。
酒叔寻声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烟杆,一脸慈祥的看着元宵说道,“慢点喝,小心呛着。又去抓鱼了啊?”
当年在路边捡到这孩子后,由于刚刚好临近元宵节,酒叔就给他取名元宵,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辛苦可想而知。光阴如梭,而今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当初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一个顽童。
“是啊,不过没有抓到,酒叔,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镇里啊,带上我,我也要去。”元宵一边放下水壶,一边用袖子擦了擦嘴。
酒叔上前抱起元宵,坐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看到门口的马车都套好了,而且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听庄里人说庄主要回来了。”元宵乖巧地给酒叔点上烟。
“又想去听说书了吧,小鬼头,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好,带你去。”酒叔吸了一口烟,笑着刮了下元宵的鼻子。看着这个当年在路边捡到的苦命孩子,摸了摸他的头,祖孙二人都笑了。
“明天去镇上办点事,顺便买点给你药浴的药材,家里的不多了。”
可能由于先天不足,而捡到元宵的时候又是冬天,这孩子在荒野中冻了很久,以致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为此酒叔找遍了镇上的郎中,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后来也不知道酒叔从哪弄来的药方,说来也怪,只是普普通通的药材混合之后居然有不可思议的奇效,原本还怕养不活元宵的酒叔看着元宵身体一天天的变好后,就每个月初一都会给元宵进行药浴一个时辰。如此坚持已经有十年之久,可见酒叔对元宵的疼爱。
元宵也早已习惯每月的药浴,只是让一个正是爱动年纪的孩子干坐着一个时辰,确实不易,好在元宵也明白酒叔的良苦用心,一直认认真真地配合。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屋子,倒影着祖孙二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祖孙二人套好马车,就出发前往元宝镇。
一路上祖孙二人有说有笑,不久就到了镇上。
元宝镇说大不大,因为五里外的元宝山庄而得名,说它是个镇,不如说是元宝山庄的外围前哨,镇上几乎所有的产业都和元宝山庄有关,加上元宝山庄以经商为主,来往各地的商队都会经过这里,还有各式各样慕名而来的江湖人物,聚集了三教九流的各路人马,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所以元宝镇比其他的地方更加繁华热闹,是闻名江湖的销金窟。
此时正是早市刚开之时,大街之上车马粼粼,人流如水。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夹杂着几缕马嘶长鸣更增添了几分热闹。
酒叔带着元宵穿过人流,来到镇上的元宝酒楼。酒楼是元宝山庄的产业,门口在那迎来送往的店小二眼尖,老远就迎了过来。酒叔虽说只是元宝山庄里的一个小小管事,但是对小二来说那就是顶天的大人物了。而且听酒楼老板说,酒叔和庄主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凡,更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
“酒叔又亲自来了啊,您要什么,派人言语一声,我们给您送过去就是了,又何必每次都您亲自跑一趟,快里面请,我给您沏壶茶去,刚刚到的今年早茶,包您满意!”小二上前拉住马车,一脸谄媚,殷勤无比。
如果哪天能讨得酒叔欢心,说不定酒叔一高兴,给自己安排个山庄里的美差,那可比在这酒楼门口***晒雨淋,给人点头哈腰的强。想到这里,小二脸上神色更加的恭敬,笑意更浓,腰也不自觉地又弯下了几分。
酒叔笑道,“就你小子嘴甜。庄主要回来了,今天事情有点多,我就不进去了,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元宵先在你这玩一会,一会我办完事情再来接他。”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牵着元宵就进了元宝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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