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并未对这天一道人的建议有何回应,而是转身对着身后紧随自己步伐的战行武用手指了指方向,生门她早已知晓,只是每次皆在其绕过,为的是毁阵,而今,放手一搏之时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横加阻拦,她不想自己的心中有一丁点的愧疚,那不是她。
战行武看着离歌眉头紧皱一脸凝重的表情,大脑不经思考的直接用手死死的扯住离歌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那你呢?”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理会,没准我死了,我能回到我自己的世界里去,无需再出现在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那真正的战离歌也会回来,毕竟我这可是鸠占鹊巢,你的承诺里从来就不是我楚离歌,而是战离歌,所以放手!”
强忍着手中的疼痛,该死的,明明看起来是个书生模样,却有这么大的力气让她无法挣脱,更该死的是抓住的是她本已受伤且骨裂的那只手。
面对着离歌的如此倔强,他是不是该庆幸一点对方虽不相信自己却并未狠心的将自己除去,心中是否有那么一丝丝的情分在?无论战离歌还是她楚离歌,在他眼中从来都只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无法忍受对方的一次次忽视,在离歌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战行武强压着心中的痛意,以至于不知不觉手中的力量加重,脱口而出的话声音虽不大,却句句沉重:“你想做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三生三世永不离弃’的承诺你又以为我是为何人谁许?”
“你为何人所许与我有和干系!我们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也不相信人有三生三世……”
离歌因战行武的这几句而惊在当场,因疼痛而皱眉的离歌倒抽一口气,紧咬双唇。看着对方的眼睛由黑转成深蓝色,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似身体内住着一头猛兽,随时可能破体而出吞噬掉一切。之前所有的皆是假象,什么温文尔雅如仙般的气质那都是放屁,这才是真正的他,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佞之气竟然让她感到心惊,直觉对方所谓的这什么承诺好似与自己有关。
但这绝不可能,即便那梦境很诡异,这世界很玄幻,可她不想自己与这些扯上一丁点的关系,不想,不想这个颠覆她二十多年的世界观。
“你真的以为我会读心术么?离歌,对你我何须去读!”微微的放松力道,却并未松开双手,气息却又在这一瞬间转变,便回到之前的那般温和,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苦涩。
看着这样的战行武,离歌真想直接把对方敲晕了扔在这,该死的这家伙肯定从小受虐待,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了态!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让她有点怀疑刚才的所听所感皆是幻觉。
“战行武,别说得你很了解我,生死随你,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人活一世够本,别揪着三生不放!”
不管你为何说这样的话,与我有和过往纠葛,她从不探寻三生,只活在今世,今世的你与我不过是路人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么?”战行武知晓此番情景之下多说无意,且一但说破便再无力扭转乾坤,一个人扛便已足够,何苦让对方受累。然,她休想在此时撇下他。
“自然是求生。”离歌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淤青的一圈还真像是个玉镯,自嘲的一笑,对于对方这思想上的转变只能适应,自嘲的一笑,难道在他眼中自己是个会自尽的人吗?
主人,你在这阵中的行为已经让人这样以为了!小猴子轻叹一声,在心中哀叹,跟着这样疯子似的无所顾忌的主人,你只能认命,哪天死了,也能高呼一声:“这辈子的精彩下辈子继续。”
“实践出真理,只是想验证验证什么叫做‘扭转乾坤,把持轮回。’这八字而已!”
047】要死大家一起死
离歌心知如今她无法离开这清虚山,出阵估计凶多吉少,即便是清虚山之人力保她,也只是出虎口入狼窝,受制于人,更何况自己身上有那灵宝道人所打的咒印,即便是自己从这清虚山中逃脱,只要对方想,她依旧无处躲藏。否则今时今日她也不会陷于此种困境。
“小猴子,把那面阵棋给我。”离歌一边观察着这周围的地势,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利用对方的这九宫八卦阵加以变化,借助对方此阵的威力,来个阵中阵,也许能破开虚空,到达她来时的世界,若不能,最多是人毁阵亡……
“主人,你、你想干什么?不、不会是很危险的事情吧!”
小猴子缩了缩,怀揣着自己的小包包,这主人刚刚说的话它可不可以理解为主人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实践出真理’,好像是那个什么克死提出的,虽然主人总是称它为吃货,可是它不想第一个吃河豚啊!听那名字就不吉利什么死的,它可不想死,它还年轻,还没玩够呢!
“你不想念你的满汉全席,韩国烤肉,法国牛排、意大利面,泰国菜、美式甜点……”
看着小猴子这样一副怕死样,离歌眉头微挑,这个吃货,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什么‘克死’说你猴子吧读书也不好好读,只读一半,若是马克思老人家泉下有知,估计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主人,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回去?”小猴子一听离歌如此说,眼睛都亮了,吞了吞口水凑近离歌问道。只要回去了,就能吃到它想念已久的食物了。
“你主人我何时骗过你,把那小阵棋拿来。”离歌挑了挑眉,果然是个吃货,只要有东西吃,估计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
小猴子乖乖的拿出玄蛇阵棋递给离歌,接过那面小阵棋的离歌直接把其与从战家祖坟盗来的那些灵石阵棋放置在一起,再把从这祖坟内挖来的宝物分堆放在地上,看了眼身旁的战行武:“你真不走?”
若是此时不走,等她大阵已摆,想走便也走不了了,只是若是真的破开虚空,很有可能会同样的没命,他不后悔?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你不必摆此阵。”
战行武皱着眉头看着那地上的一堆宝物,随便一样拿出去定能造成轰动,可是如今却被对方到处丢弃,真打算破釜沉舟殊死一搏了,这些东西的出现,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
“方法,战行武,还有何办法?若是有办法你为何不用?”
离歌蹲下身子并未看着站在身旁的战行武,按照脑中的记忆在这方寸之地用树枝刻画着阵图,并未回头,必须赶在他们来到这阵中之时准备好,否则的话,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错失了。
听着离歌的反问,战行武很是无奈,心中一叹,是啊,对方已经看透了这件事情结局,也猜出了所有的可能,可却没有一条是她愿意走的。可如此,看了眼地上对方所画的东西,眼神闪过一抹震惊,蹲下身有些激动的一手抓住离歌的另一只手,声音略微颤抖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阵法的?”
“战行武,放手,别动不动跟个人来疯似的,我现在很忙,没空!”离歌抬头看了眼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战行武,该死的,他又发什么疯了,她摆阵关他何事,怕死直接离去便可,这生门都为他指出来了。
“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阵法的?”
战行武固执的想从离歌的嘴里探听到只字片语,可是离歌权当对方是个疯子,借力使力的直接把对方给推开,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浅色的一圈淤青,这下可好,还真是串成一对了。
“战行武,你就一疯子,这阵法怎么惹你了,这阵法对你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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